李仲政坐在舞台下方,对李子木勾了勾手,眼神轻蔑。
李子木径直来到相邻的桌旁,沫白甩出一张银票,挥了挥手。
在座的人一愣,纹丝不动,沫白剑出一寸,轰然而散。
侍女丫鬟们察言观色,立马快速收拾起来,很快换上一桌上等的席面,功成身退,隐身不见。
李子木先声夺人,扇开轻摇,自认风流,嚣张气焰溢于言表。
侄子李仲政暗暗不爽,准备打击一下九叔的嚣张气焰。
“呸!这可是我的主场。”
站起身,挥挥手,四下皆静。
他高声言道:“今日,众位齐聚在此,权贵富商,才子佳人皆有,说起才子就要论诗了,鄙人不才,觉得论诗当属大唐李白,此人诗,酒,剑三绝。本人最爱他的一首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说完后,他得意洋洋,不仅借此卖弄一下学识,还瞟了一眼轻纱,一举双得,随后变成白眼冲着李子木的方向白了过来。
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李子木也不是吃素的。
小样,治不了你,我跟你姓。
洒金扇子一摇,站起身,出口言道:“诗仙李白,叔叔也喜欢,来,叔叔也有一首诗送给你,早晨白帝我出发,一天江陵就到达,两岸猴子不停叫,小船飞过众山洼。”
“噗……。”
李仲政目瞪狗呆。
“咳……”轻纱后传来咳嗽声,被茶水呛到了。
悠魅从轻纱摇摆的缝隙间,偷偷打量着李子木,只见此人面如冠玉,丰神俊秀,衣着华贵而内敛,精气神异于常人,举手投足间自带霸气之势,悠魅脸红了,那个少女不慕爱。
一看被抢了风头,少年李仲政面红耳赤,最难堪的,还是在佳人面前,这哪受得了。
众宾客被魔法伤害一大波,纷纷掉血,恶心不已,如此豪情恢弘的一首诗,被这个“叔叔”一改,意境低到尘埃。
“叔叔”?难道是王爷?咋没印象?还是先看戏吧。
李仲政被恶心的想吐,看着佳人,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接着言道:“我们大唐的王维也是一代诗才,其中的“相思”很适合本人此刻的心境,也是对悠魅姑娘的一番心意。”
说完,盯着轻纱后的剪影,含情脉脉的言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首诗好,叔叔打从南边来,要不要叔叔再送你一首?”李子木。
李仲政脸上透着拒绝。
但是,不等李仲政拒绝,李子木继续打脸,开口言道:“南国啥都多,红豆一大坡,想拿多拿点,但别煮水喝。”
“噗……!”
“噗……!”
“O(∩_∩)O哈哈~……”满堂彩。
轻纱后的身影上下哆嗦着,强忍着发笑,忍得很辛苦。
李仲政面色狰狞,眼神凶狠,死死盯着李子木,恨不得吃了他。
“我表白呐,叔?”终究是保留一份理性,那是叔,气急败坏,拂袖而去,他没脸再待下去了,连战连败。
十弟李从信面带疑惑,暗道:“九哥要干嘛?硬刚七哥?这不是他的风格?要不,当年也不会被调到遥远的清源郡,有点看不透。”
躲在一旁的老鸨吓得够呛,堂堂“郑王”的大公子也不放在眼里,这个“叔叔”不得了,“叔叔”?难道是……。
老鸨收起轻视之心,记住李子木刚才的吩咐,到我出场了。
摇曳多姿,走到台前,言道:“今日在场的所有消费,都由这位李公子买单……。”
李子木站起身,环视一圈,傻傻的挥挥手。
“哦吼……!”
“感谢李公子……!”
“祝李公子今晚春风得意,大吉大利……!”
好话一箩筐,李子木先声夺人收场,哥的表演正式开场。
轻纱后的身影眼神一亮,闪闪发光。人帅钱多,不畏强权,压得“小王爷”羞愤难耐,拂袖而逃,太好奇了,此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今日,是小女悠魅出阁之日,年芳十八,国色天香,才情俱佳,故设此擂台,价高者得,还望各位大爷怜惜,呸!尽请出价。”
“小女,来,登场。”
悠魅机械的站起身,被丫鬟们扶着站到前台来。
只见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
李子木目瞪狗呆,脑海中闪过一段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