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舒和男人成亲?
洞房时让男人跪在下面么?
唔……有点意思?
周母看了女儿几眼,议亲的事就不了了之之了。
母上大人看她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每天厢房里打铁声砰砰作响,就忍不住要进门去瞧瞧是个什么情状。
一进门,就看到女儿仅用绑带裹着胸,穿着长裤,一身热汗滚下带着薄肌的肩背,当真是比男人还俊呐。
周母看到她这样,突然发现,女儿太优秀,这要找个女婿也太难了!
都怪她,怎么就把女儿生得这样优秀呢?
老母亲一边感慨一边欣慰,干脆不管她了。
不管也有不管的好处,想想当年金琰说要娶萧褚,多少男人碎了心啊,只差跑去金府门前挨个写血书了。
周景舒名声比金琰略小一点,但她一出门,江东的女儿们也激动啊。
……
周景舒在家窝了半年,房间漏雨,加之这宅子年代久了,爹娘要全面翻新,就把她撵出去了。
她在河边赁了一座院子,入了冬,就显得河水滑动的声息格外绵长,像少女游走在身体上的手,轻柔,棉软,温度让人惶恐。
周景舒突然起身,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去。
冷水把心口浇凉了半截,她端坐在床上摸着心口。
幻听似的,清早,她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在门外说道:“放这里,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门外有箱笼落地的声响,是真有人来!
周景舒拧起眉头。
这院子是自己租的,房主怎么一声不吭就让别人住进来?
她披衣出门,站在门口,看着那绿裙少女在一堆东西里忙活。
安小允没料到有人,转过身时吓了一跳。
“哎!”她惊得表情都变了,见是周景舒,又镇定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周景舒扯扯嘴角,这话正是她想问的。
安小允正色道:“我跟你说话呢,这是董家名下的产业,东家叫我在这里住下,待会还会来人,你得搬走。”
她是董家的香饽饽,派来江东教这里的绣娘,一路同行的还有两个跟班,是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
这会儿那两人在外面置办生活用品,不久就该到了。
周景舒抱着手臂:“我付了赁金。”
“租的么?租了几个月?”
“三月。”
安小允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才租三月,这是看管宅院的人起了歪心思,要赚快钱呢。
没一会儿,那看院子的人就找来了,红着眼睛把安小允拉去角落里,做出个要跪的样子。
“姑娘,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安小允抿唇一笑,扯起这中年男人:“多大点事,替你遮盖过去便是了,下次别自作主张再犯就行。”
对方千恩万谢,将侧屋打扫干净,把安小允的箱子搬进屋子。
安小允笑吟吟的让对方回去,这才看向周景舒:“他有胆子收你的钱就决计不会吐出来,惹急了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房子你住吧。”
房子半大不小,住四个人是够了,但被那看房人诓了,周景舒有点不舒服。
她穿上衣衫出去,安小允说道:“我给你做的衣裳,你不穿么?”
周景舒:“打铁穿锦袍不方便。”
安小允:“那给你做布袍你就穿了?”
“不穿。”周景舒走出院子,背着手跟着那看房人来到一个赌场外,那人熟稔的在赌桌前坐下,被周景舒一把拎起来。
“跟我来。”
周景舒闷着脸把对方扯到外面,将一把刀递给那中年男人:“打一架。”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看着她,周景舒冷漠道:“不打么?那我拔刀了。”
男人哀嚎道:“不给人留活路了!我就是想留点钱过好日子,有什么错?周先生你是大家子弟,怎么就仗势欺人,连一点边边角角的钱都要跟小老百姓计较?”
周景舒:“我谈钱了么?”
男人登时哑口。
周景舒提着刀鞘突然杀过来,一下下打在男人手上,对方吃痛躲避,没样的在地上打滚:“杀人了!”
这里没别人,周景舒把对方打得满地打滚后说道:“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贪小便宜,还有,自己撒的谎要记得圆——你但凡是给妻儿拎点东西回去而不是去赌钱,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周景舒转身离开,这时,背后疾风突至。
歘——
男人手中的刀向周景舒背后刺来,她往旁边一让,刀就从袖子上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