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不吝收起笑容,没了往日的随意,板板身子,平添几分郑重,四平八稳受了丁坏的礼数。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浑不吝从怀里拿出花作客留下的木盒。
花时雨认得这个木盒,前两天还是自己亲手交给浑不吝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看浑不吝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很宝贝一样,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竟没避讳自己,心下稍显安慰,也不做声,静静地看着。
“母亲留给我的?”这还是丁坏第一次主动听浑老头提起自己的母亲,看他这煞有其事的架势,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有激动也有疑惑。
浑不吝正色说道,“坏小子,自今日起,这世上再没几人能受你一跪,记得了!”伸出手默默将丁坏扶起,两人交换位置,让丁坏坐下,自己缓缓跪在丁坏面前,丁坏吓了一跳,想起身却被浑不吝伸手摁了下来,“老奴浑不吝拜见小主人”,依样画葫芦,也是磕了三个响头。
“少主人将您托付于老奴,严令我等不得教您习武,不能让您知晓身世,不许您参与江湖争斗。”浑不吝也希望丁坏平安成长,喜乐一生,当年托孤时并未觉不妥,可现在,做人难难做人,人不找事事找人。最近发生的事,坏小子都察觉到了,只是微微叹息,世事无常。
“大爷爷,你别一口一个老奴,好别扭。你还是喊我坏小子好了,我听着舒服”。丁坏这会如坐针毡,一时之间很难适应。
看的出来,丁坏尴尬的紧,浑不吝也不再坚持,“老主人,哦,许老爷子呕心沥血著作的武脉第一奇功,《九脉神诀》,其实就是你手里的这本《素玄经》。据我所知,许老爷子当年传武只做口述,并无手札记录,如今功法再现,老头子妄自猜测应是少主人留下的,毕竟这是许家的东西。”
“只是少主人一直不希望您习武,更不希望您卷入江湖乱斗,这等神物突然出现,着实令人费解。况且花大侠何时接的这镖物,受何人所托?”浑不吝转眼看看花时雨,随即提出自己的疑问。
花时雨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情的,浑不吝似乎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这种惹火烧身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至亲之人更是如此。
倒是丁坏此时又像个问题宝宝,“师傅做的镖局生意,这种托镖走镖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浑不吝张张嘴,似乎不愿多说什么。
“前辈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有人刻意做的,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这本功法?”花时雨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剑术,武修之事本就知道的不多,当年许家衰落之后,武修之人更是极少在江湖行走,大大的眼睛多多的不解。
“小姑娘确实冰雪聪明,机智过人。老头子看来,功法事小,背后之人所图甚大,扰乱江湖再起纷争也只是开胃前菜。”浑不吝对面前这个小姑娘赞不绝口,只是话讲一半就不再说下去,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又或是希望年轻人能走自己的路,不愿过多干涉。
“看来只有找到师傅,才能清楚这背后的一切。”丁坏挠挠头,又立马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提师傅,不是给花时雨添堵吗?
“对了,师姐,何师兄是什么时候来的镖局?”丁坏急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