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拍拍王传贵的肩膀,“莫要说了,末日将近便是如此,天绝灵,地绝收,万物衰亡,诸世不存。只要你谨奉神尊教诲,必然可得救赎。”
当即勉励了传福和传贵一番,让他们退下。
旁边接二连三有教众将身旁之人引荐给神使,这位神使都一样勉励。
张妈本来就是被迫的,一直扭扭捏捏,被乐歌轻轻推了推,依然犹豫着不愿上前。
到最后再没有旁人出来,神使接连唤了好几声,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去拜倒说:
“神使,我有两位邻居仰慕大明神,今天也带来了。”
乐歌顺势出来,口中说着,
“小子从小勤勤恳恳,日日在码头扛包为生,家中二哥却被人莫名害了,还望神使救我……”
一边说话,一边还假模假样的准备拜倒,实则磨磨唧唧,就等那神使照例来扶他。
看到他和白学艺,神使豪爽的气势却猛然一滞,伸出的双手也停在半空。
这下乐歌却有些尴尬,拜那是不想拜的,不拜那又没人扶。
当即郑重掸掸青袍下摆,装作要行大礼的样子,实际上继续磨蹭。
神使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他薅住,拍拍肩膀干笑道:
“好壮的棒小伙,我们教中就缺你这样的新血。”
乐歌觉得他拍肩膀的姿势跟力道莫名的有些熟悉,只是缺了那股疯疯癫癫的气质,只好狐疑的退到一旁。
白学艺猛揪自己的胡子,不小心把自己新粘上的花白山羊胡须都揪掉了好几根。
看起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难关。
眼见轮到他了,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小老儿在火狐帮混口饭吃,教导武艺从来都一板一眼,从不藏私,却晚年孤苦,只想找个倚靠。”
也不知道为何,场中气氛愈发凝重。
乐歌也头皮发麻,这人若真是罗震高,白学艺这可是触了大霉头哇!
身为帮中教头,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说火狐帮的好话,却只能说自己有种种难处,这才有拿得出手的理由入教。
不然你在火狐帮混的好好的,干嘛来明教拜码头!
白学艺仗着自己装出的老态,哆哆嗦嗦的抖了抖,却没有拜下去。
那神使也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干笑道:
“这帮,帮派有什么好混的,从今以后,教中兄弟便是老丈的家人。”
在场众人纷纷应和,乐歌眼尖,就看见神使身后一个大汉装作挠痒,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忍笑忍的很辛苦。
神使让张妈带着乐歌和白学艺下去,转头开始布道。
乐歌静静听着,发现这神使往往先是吊一番书袋,说几句大道理,无外乎教导众人一心向善。
接着就用自己的话加以阐述。
不过听起来前面的大道理似乎是他背下来的,因为以乐歌九年义务教育的理解能力,这位神使的大白话,跟前面的道理往往有几分偏差。
还好在场的教众文化水平也都不高,也听不出其中差别。
神使说了一通,又道,“哪位兄弟身体上还有碍难,且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