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柱香时间,迎亲队伍已到布衣坊的门口,停顿下来。
“我去请新娘子!”
带头的喜婆眉语颜笑,脸上肥肥的肉堆眼角下,将她的双眼挤成了一条缝隙。
“不用了,本主亲自去!”绝尘柳翻身下马背,大步朝着布衣坊里走去。
他精心布置的婚宴,不容丝毫差错,必须做到完美。他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既隆重又体面的婚礼。
只可惜,迎来的不是完美的婚礼,而是难忘的羞辱。
布衣坊已停业三天,门口挂满了红色的彩绸,红色灯笼。大厅中所有的衣裙布料换成红色,红色的纱绸,红色的血缎,红色的棉袄……
布衣坊的布衣大婶见迎亲队伍到来,她立刻出门相迎,“主子!”
“诗儿呢?!”他停顿脚步,淡声说道。
“诗莘姑娘还在房间里,未曾踏出过房门,”布衣大婶恭敬的回道。
接着,绝尘柳抬步迈过门槛,穿过客厅,走过小院,来到清诗莘的房门口。
布衣大婶跟随其后,她几步上前敲了敲房门,“诗莘姑娘,诗莘姑娘,花轿已到门口了。”
只见房间里无人应答,绝尘柳拧了拧眉,心底升起疑惑,随即他伸手将房门推开……
房间里的情景,使他整个人如同电击一般僵硬于原地,袖子里的拳头咯咯作响。布衣大婶被房间里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房间里,岳棕儿从床上悠然的下来,他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身上深棕色的外袍。
而床上的清诗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坐在床上,胸前红色的肚兜与白皙的玉肌、在透明的白色纱裙下若隐若现。
突如起来的门被打开,使她慌乱的急拉被子,盖住她的春光外泄的玉肌。
门口的布衣大婶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随即,她回过神来一声不响的退到一棵小树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她做什么了?!”绝尘柳站在门口,如同一座冰雕,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岳棕儿俊俏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洋洋得意。
绝尘柳握紧拳头,寒冷的目光憋向床—上的清诗莘,“诗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清诗莘垂下头,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珍珠般泪珠从娇美的脸庞滑落。
她想要步入正道,她想要成为菱岳门的弟子,她想要早点学成菱岳门的心法。
就在昨晚,她修炼心法之时,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幸好岳棕儿即时出现费了很多真气帮助她度过危险。
岳棕儿还一再承诺她,会帮她步入正道,让她成为菱岳门的弟子。
只是到了最后,他们两人聊的情意投机,志同道合,情不自禁,便忘了形!
“尘哥哥,对不起,我已经配不上你,我不能嫁给你!”
她的泪珠如同雨下,从眼眶中滚滚而落,湿润了胸前的发丝,湿润了裹盖在身上被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