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一个飘起来的。
盘算了一下东西,一条大黄鱼,八条小黄鱼,银锭拢共六十四两。
沁血的白玉一块,腰上挂的那种玉佩三块。
白银和玉石的价格不好琢磨,可小黄鱼的价格那可是有数的。
早些年的时候,一两黄金上交能给95。前些年十六两一斤改成十两一斤之后,黄金的价格一直在往上涨。
前年的时候,李长远还听学校的老师说过,说是一两黄金又涨了9.4%,达到了二百六十二块五的高价!
之前的小两,一块小黄鱼划三十一克,一块大黄鱼三百一十克。
单单是黄金,那就划现在的十一两还多!
换句话说,光是黄金那就有两千九百多!
“赵方海,你可真该死!”
嘴里嘟囔了一声,李长远赶忙把东西给挪到了屋里。
顾不上把碑文挪回原地,步履匆忙的跑到地头喊了李开田。
两人关上门,借着窗户的光亮,看着桶里的东西。
“东西是好,可咱们也不敢换成钱啊。”
李开田吧嗒着烟锅,瞅着这些个好东西,又是喜欢又是发愁。
如果是以大队的名义开了介绍信兑了钱,这钱肯定会漏了风声。
到时候公社知道了,一准得拿三级提留说事。
虽说黑瞎子沟因为不受待见,被其他屯排挤的缘故,在公社那边的倒挂不算多。
可有句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几千块钱的风声要是传出去,公社有的是人能拉下脸来打秋风。
到时候上下一盘棋的口子一开,说要问黑瞎子沟借钱,他李开田还能死扛着不借不成?
大队的,那就是公家的。
公家的东西,公社的权利比他这个大队长大的多。
更别说这段时间公社还在搞什么供销社兑股。
说是让每个屯都有自己的供销社,社员队员出钱,买东西有折扣不说,还能往上面挂账。
原本正瞅着账面上没钱办不下去呢。
这会要是出了一笔钱,不被盯上那才叫奇怪。
“不是?我说二大爷你怂个啥?不换成钱?咱们黑瞎子沟怎么发展?
我都盘算好了,有了这些钱,咱们完全可以多买上几头牲口,明年多开点荒地种些高粱什么的,回头我想法子折腾过来一个大师傅,咱们弄点酒倒腾去。
不说能赚多少,高低也是个进项!再不济再不济,高低也能让屯里人过年多吃两口肉。”
听到这些个东西不能算成钱,李长远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讲道理,他是知道过两年就会重开高考的事儿的。
不光是高考,还有后面的开放。
黑瞎子沟的摊子这么小,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再琢磨,那可就太晚了。
就算有些东西这两年赚不到钱,为了日后,也得早早的把摊子铺开才行。
这就好比工厂里没有活也得开着机器,得先有底子才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
“想法不错,要不然你掏这个钱?”
李开田撇了撇眼角,说着说着,忽然就觉得这事好像还有转机:“等等?这钱动不了,但是长远你有钱啊!不是还有你那个同学呢么?你完全可以先垫上嘛!
到时候算是咱们屯给你合伙的,屯里一半股,你一半股。
赚了钱大队跟你平分!有大队给你撑腰,咱们黑瞎子沟一亩三分地上,谁还能说出来个不是?
虽然没有公家名头,但是咱们完全可以当成那什么屯办厂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