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又蹑手蹑脚准备上二楼,其中一个小孩看到了那个军官腰间别着的一把弯刀,上面镶嵌着宝石,黑暗中闪着光。
他伏在地上,摸到军官身边,打算取下那把刀。他轻轻得拽了拽,整个刀身都露出来,刀柄上镶嵌了好几颗宝石,非常耀眼。
他又轻轻拽了拽,刀鞘系在军官的腰上,没办法取下来。
另外一个男孩见取不下来,示意他离开,但是那个男孩仍然惦记那把刀,做了手势,一定要把那把刀取下来。然后默默地趴在地上,等军官翻身,露出腰带。
等了没多久,军官翻了一个身,露出了腰带,那个小孩去解系在腰带上的绳子。
由于用力过大,那个军官被他拽醒,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蹲着一个小孩,瞬间站起来,猛吼:“哪里来的小蟊贼?站住不许动!”
紧接着旁边的士兵也醒了,打开手电筒照向两个小孩,两个小孩刚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往城堡外面跑,被一群士兵扑倒,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还敢偷我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你们总共多少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军官轮起皮带怒吼。
两个小孩被绑在中间瑟瑟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军官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开始用皮鞭抽打两个小孩。
“小蟊贼,你们最好招了其他人藏在哪里!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军官抽累了换士兵,几个人轮番抽打,两个小孩被打的皮开肉绽,不断哀嚎,仍然没有说出垛口藏着的其他小孩。
两个小孩痛苦的哀嚎声传遍了碉堡周围。
徐志郎牵着马静静地伏在山岗,每一次叫声都让他揪心。
“得想想办法,不然这两个小孩会被这一群士兵打死,其他藏在垛口的小孩也不会幸免。”
他留下马,悄悄潜到了碉堡旁边,摸到那个士兵旁边,举起石头将那个卫兵砸晕。
然后解下旁边拴着的马,把马牵到碉堡门口,用刀在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放开缰绳。
马受惊后,一头钻进碉堡,开始疯狂奔跑。
徐志郎把门拉上,让受到惊吓的马在里面肆意发挥。
受伤的马进去之后找不到出路,在里面胡乱踩踏,有士兵慌乱中开枪,然而并没有击中马的要害,却加剧了马的疯狂。
马不断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来回的跳跃,不断地踩踏。
持续了好一阵,里面只剩下哀嚎声和马喘气的声音。
徐志郎这才推开门,里面的场景不忍直视。
地板上一个军官的脖子被折断,已经断气,中间两个小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反而没受到任何伤害。
旁边几个士兵倒在地上,有枪伤也有马踩踏受到的伤,疼的在地上翻滚。
徐志郎解开了两个小孩,然后将受伤的士兵拖在一起。
安顿好城堡里面,来到被绑的那一群壮丁旁边,解开绳子,让他们逃离。
壮丁被松开手脚之后一哄而散。
当天边出现一丝曙光,徐志郎打算去打些清水清洗士兵的伤口。
和两个小孩简单的交流过后,徐志郎知道附近有一口井。
他到上岗上牵着自己的马去打水。打水的地方并不远。
约莫半个小时,当他再次回到碉堡时,那一群受伤的士兵和那两个小孩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滩血水。
徐志郎寻找了几个垛口,几个垛口除了堆满了垃圾,没有一个人。
他站在城堡外面惆怅了一会,靠在碉堡上看初升的太阳。
他不想去猜测那些受伤士兵的结果,也不想去思考那十几个小孩最终去了哪里。
整理了一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碉堡,继续上路。
一路上他遇见了许多逃难的人。这些人衣衫褴褛,躲躲藏藏,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能吓得他们像小鸡一样。
通过一些逃难的人,他知道这里正发生战乱,本国的国王已经逃走,只留下了一些部队打游击。
最近这里出现了许多拉壮丁的印度人,他们不分男女老少,只要被抓住,男人都会送到军营,女人下场更凄惨。
附近军营的指挥官叫拉吉普特?赫凡。是一个印度高种姓种族,受印度国内政客的支持,在这里拉壮丁充军,配合政府军,剿灭计划复国的锡金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