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陈闲都在修炼。
中午时。
房门被敲响,是丈母娘李姝。
李姝提着饭盒,专门给陈闲来送吃的。
她知道陈闲在修炼,自己不便进去,于是把饭盒轻轻放到地上,又推开一条门缝,以便让陈闲知道有人来过。
刚要走。
就被恰好结束修炼的陈闲叫住。
陈闲从浴桶中出来,换了身衣服,推开门和李姝行礼。
得知李姝还要去广仁堂,知道她是在担心胡槿,于是宽慰道:“母亲尽请放心,槿儿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有我师父亲自照看,不会受半点委屈。”
李姝当然知道。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想胡槿。
她指着另一个饭盒道:“从小到大,槿儿吃的都是为娘做的饭,她中午不回来,我还是送些给她,免得她吃不惯外面的饭。”
年近四十的人,还在担心二十岁的女儿在外吃不好。
怎么看。
都有种送孩子上学的既视感。
陈闲知道劝她不住,于是揭开放在门口的饭盒,取出一碗粥,吨吨吨地喝了半碗。
剩下半碗,放进了要送给胡槿的饭盒中。
李姝不解。
“这是……”
“回母亲,自闭关时,我便和槿儿每日共食一粥,您把它交给槿儿,她看到后自然就明白是我喝的,也知道我也在惦记着她。”
共食一粥。
是陈闲想出的,除了摩擦升温外,另一种能够快速增进夫妻感情的方式。
李姝是过来人。
陈闲这么一说,她哪里还不明白其中含义。
要知道。
娘俩这么多年来,当惯了透明人,内心的安全感极弱。
陈闲的举动,不知能填补多少不安。
李姝感到肉麻的同时,也在羡慕自己的女儿,能有这么好一个夫君。
对着陈闲莞尔一笑,怀着感激和欣慰,往广仁堂去了。
等李姝走后。
陈闲将饭盒中的饭吃了个精光,正准备继续修炼,又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出现在院外。
香味近了些。
他才闻出来是胡梅身上的味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闲知道她一定有事找自己,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胡梅板着脸,手里拿着两张黄色符纸,气冲冲的到了李姝的小院,刚迈过门槛,就看见陈闲站在门口,好像知道自己要来似的。
“怎么了?”不等胡梅开口,陈闲先一步问道。
“呐,你看看!”胡梅将手上的两张符纸递给陈闲,然后生气道:“那个唐云芝,骗我们说会给胡家制符,结果我们买回来的符纸,全被她浪费了!”
陈闲接过一看。
发现这几张符纸上的符纹,像是鬼画符一样,都是废符,根本用不了。
符纸可不便宜。
花了不少速成药,才换回来给唐云芝的。
不然胡梅也不会这么生气。
“都四五天了,还不听话?”
“何止是不听话,各种威逼利诱都不管用,反过来还被她戏耍了一番。”胡梅愤愤道,她叉着腰,一想起唐云芝的嘴脸,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出气。
“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和赵元有奸情吗,用这个威胁她也不行?”
听到赵元两个字。
胡梅更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翻了个白眼道:
“你知道唐云芝说什么吗?她竟然说和赵元偷情,是为了赵生赵元两兄弟和睦,更是为了赵家,我呸!什么时候家族的发展,要用到通奸来做?”
陈闲听后也笑了。
他把唐云芝俘回来后,听说了她的发家事迹。
就一句话——
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是担心赵生赵元分家,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总之这种行为太过炸裂。
陈闲又问胡梅:“家里什么意思?”
“我爹的意思是,胡家缺了符师照转,不能受制于一个阶下囚,而且这女人有野心,又奸诈,不行就杀了她,总之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陈闲点头,觉得胡广说的在理。
不能本末倒置,被一个俘虏耍的团团转。
但在那之前。
他决定自己去试一试,看能不能说服唐云芝,怎么说也是自己好不容易逮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