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自己在灵石矿时暗无天日的日子,梁风决定不再袖手旁观,他自觉得此时他有能力改变这里矿工的处境,至少能阻止这些卧龙院执事、管事对矿工的滥杀。
听到梁风的叫声,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他的脸上。
想了想,梁风使用传音入密和师傅柳淡曦说了几句。
柳淡曦又微微一叹,道:“此事由梁执事全权处置,你们要全力配合,不得怠慢。”说完她在一名女管事的带领下往自己的洞府去了。
邹青田见柳淡曦走了,叫道:“梁执事,把外面的这些刁蛮矿工全部干掉吧?这些刁蛮矿工就不能惯着,一惯他们就会变本加厉!柳大执事太过心善了。”
梁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哦?葛执事、诸位管事,你们觉得邹执事说的有道理吗?支持他的话,站在他身后去。另有想法的也可以说出来。”
“弟子我支持邹执事!那些刁蛮矿工应该全部杀光!”一名管事率先大叫,走到了邹执事身后。众管事见有人带头,顿时跑过去了大半近五十名管事,站着不动的只剩三四人。
看了一眼那率先大叫的管事,梁风愣了愣,此人怎么有点面熟呢?他问道:“陶管事?”
那管事就站了出来,应道:“弟子陶有义,是龙溪陶家的子弟。”
梁风记起来了,此人就是当日在东岐门亲传弟子擂台赛被自己打败的陶姓弟子,后来被师傅赶到了灵石矿来了,再后来,为了此事,陶家的一位执事还找梁风他报仇来着。
龙溪陶家?龙溪陶家很厉害么?梁风心中冷哼一声,又问道:“那些矿工说你先女干后杀了一名小女孩,有没这回事?”
陶有义眼睛一缩,叫道:“胡说八道!都是那些低贱的矿工胡说八道!我我怎会干那事?!”
“好!那本执事明日一早就召集所有矿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外面这几名矿工与你对质,为你洗清不白之冤,还你清白!”梁风道。
说完,他又带着陶有义出了营寨的门,对着那几十名矿工说了同样的话。那几十名矿工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为首的矿工道:“好!希望梁执事言而有信:若陶管事真是干了那事,陶管事会偿命的!”他们散去了。
回到营寨里,陶有义马上就反悔了,大叫道:“我不去对质!那些低贱的矿工有何资格与我对质?邹执事邹执事!”
邹青田皱眉道:“梁执事,让我们大卧龙院的弟子与那低贱的矿工对质,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梁风假笑道:“陶管事,刚才你一口咬定你没干那事,是那些矿工冤枉你,本执事正欲在众人面前好好为你洗清不白之冤,顺便也狠狠打击下那些造谣生事的矿工,现在你为何又要变卦了?”
“哼!明日辰时初,准时在河滩集合对质!”他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不理大部分管事愤愤不平的神色,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才走了几步,他又走回来道:“邹执事,你负责保护刚才那些矿工的安全,他们明日若死了或不见了或有其他意外,那本执事就认为是你杀了他们。至于后果,哼!”
邹青田大怒,喝道:“大爷我还要负责那些低贱矿工一生平安?他们要生病死,被矿石砸死,大爷我能有什么办法?真是岂有此情,岂有此理!大爷我我不干了。”他将执事的身份玉牌用力惯在地上,圆圆的坚硬玉牌哐啷啷滚出了许远。
梁风冷冷一笑道:“邹执事,你想清楚了你是要不遵号令吗?”他不理邹青田冒火的目光,又对葛常正道:“葛执事,你负责明日召集对质事宜。”
第二日一早,河滩边就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人群对面、靠近山崖的地方有个长宽几丈的高台。
站在高台上,梁风介绍了一番,叫道:“乙字一百三十二号,你说是谁把你的十二岁女儿女干杀的?有证人吗?”
乙字一百三十二号是一名身材高大却有点鞠着腰的黑脸汉子,他扑倒在梁风面前,指着陶管事叫道:“就是那人,就是那个陶管事”
“当日我们几个下工回洞窟,就看见陶管事刚从小人我的洞里出来,小人我当时还奇怪呢,陶管事有什么事会到小人我的狗窝里面去?进洞一看,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刚断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