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我们分开,我才不会这般空惆怅!我想爱妻,孩子想妈妈,我就带着咱们的牛儿、鱼儿去找你,画中这人不是我还能是谁?”萧丰年笑道。
红玉笑着低下了头,良久并未答话,突然抬头说道:“我其实并不姓移,本名药罗葛红玉,我的父亲就是元朝中书左丞相、河南王扩廓帖木儿,他的汉名想你也知道——王保保,就是被当今圣上称为奇男子的那个人,我的母亲本名药罗葛兰蝶,曾是拜火教圣女,后嫁入王府成为王妃,次年便有了我……”
红玉突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萧丰年似是没有听懂,傻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
“前日照顾我的姐姐本名药罗葛红云,非我生母所生,是姨母药罗葛兰莺与东察合台王雅思火者的女儿,也是当今拜火教的教主……”红玉紧接着说道。
“为何和我说这些?”萧丰年眉头紧锁,插问道。
“因为你必须带我们的儿子离开京师应天!”红玉道。
“为什么?”萧丰年问道。
“锦衣卫已经盯上我们了。”红玉指着那张手帕,说道:“这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边说边拿起剪刀将其一剪为二,把锦鲤塞入女儿襁褓,又把神牛塞入儿子襁褓,继续道:“若有缘儿女再相见,这个秘密或有一天能重现天日,但现在……”红玉突然扭身喝道:“凤儿,带我教圣女回总坛!”
只见白若凤忽的从一旁闪身切入,抱起萧丰年的女儿就走,萧丰年赶紧起身想要阻止,却哪里跟得上她的步子。
可还未等白若凤走到门外,一个沙哑的声音已在院中响起:“走?怕是来不及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院子中已站定三人,两高一矮,全部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后各背一柄长剑,两个高个站在两边,身材宽大魁梧,左侧之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眼贯至右唇,右侧之人一对大环眼,络腮胡,显得十分粗犷,中间之人个头矮小,身形消瘦,略有些弓背,显得年岁长些,刚才说话的便是此人。
“你们是什么人?”白若凤怒视着眼前三人,低吼道。
“哼哼,拿你之人!”矮个黑衣人道。
“我乃宫中太医,你们这些宵小之徒,跑到这里打家劫舍,还不快滚!若待我唤来官差,全要了你们性命!”萧丰年冲出门外喊道。
“太医算个屁!”刀疤脸不屑的说道。
“我兄弟是锦衣卫百户,手下高手如云,若让他抓住你们,得活活扒了你们的皮!”萧丰年接着喊道。
“百户?是谁!说来听听!”中间矮个男略显惊讶的问道。
萧丰年略有迟疑,不知当不当说出他兄弟姓名,这时红玉从房中走出,将儿子交给萧丰年,低声道:“他们就是鹰犬!一会儿你和凤儿带孩子先走,这三个人我来应付!”
“娘子你们走,我来应付!”萧丰年说着就要把孩子还交给红玉,只见红玉突然间圆睁双目,低吼道:“你会武功吗?妄自丢了性命,也会害了我和孩子!别做我们的累赘!”说完,转头又对白若凤喊道:“你护着老爷和孩子先走,不要恋战,我来对付他们!”
可白若凤却未立时行动,而是轻蔑的撇看了一眼那三个黑衣人,反而将孩子也交到萧丰年怀中,对红玉说道:“圣使,不过三个娄娄,灭掉便是!”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看这西瓜一般的婆子,真想劈开了看看是红壤还是白壤!”络腮胡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