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讲到这里,李华甫轻叹了口气,瞅了一眼王秋河,怕他动怒,言语间便加进了不少替王清婉辩护的话:“清婉这女娃自小就长得清秀可人,尤其那红扑扑的小脸蛋衬着一对黑黝黝的大眼睛,人人见了都夸漂亮,见樊大鬼要挖她的眼睛,还要在她脸上划上几十刀,让她变成瞎子丑鬼,换成是谁怕也早没了主见,任由那恶鬼随意摆布了。
樊大鬼眼见女娃讨饶,又用匕首往清婉脸上压了压,追问道:‘很好!你爹爹是不是也错了?’
‘错了……’王清婉哭着从嘴角挤出两字,声音小的只有她和樊大鬼才听得到。
‘他娘的大点声!说王秋河你这个盐帮叛徒,罪该万死!赶紧跪下磕头认罪!快说!’樊大鬼一把拎起女娃脖领,让其脸朝向秋河兄弟,大声对王清婉吼道。
王清婉满脸是泪,看向他爹,哭道:‘爹……我好害怕……’
秋河兄弟大声喝道:‘清婉!你若还叫我爹,就不要再向那些坏人求饶!’
清婉哭道:‘可是……爹,他们要挖我的眼睛……呜呜……爹……’
秋河兄弟怒道:‘清婉!住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与你娘绝不肯向这恶贼低头,要眼睛要耳朵随他拿去便是,却决不可讨饶失了气节!’
‘有骨气!那我便先挖了女娃这对招子!’樊大鬼说罢便要动手。
‘爹!……’王清婉惨声喊道:‘求求你……求求你……认个错吧……求求你救救女儿吧……求求你……救救女儿吧……’
‘你爹是不是背叛盐帮的败类?是不是!’樊大鬼的匕首刀尖已刺破王清婉眼皮,恶狠狠的逼问道。
‘是……’王清婉哭着答道。
‘是什么!大声说出来!’那樊大鬼用力压住匕首冲王清婉咆哮着。
‘是……是背叛盐帮……背叛盐帮的……’王清婉只觉眼部剧痛,急忙照着樊大鬼所说念出了前边几个字,可后边那‘败类’二字却是决计不敢说出口,便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你爹该不该死?’樊大鬼又接着逼问道。
王清婉看向他爹,见其正怒视着自己,不敢说该死二字,只是哭着向他爹求道:‘爹……你就认个错吧,求你了爹……’
‘畜生!’秋河兄弟刚喊出两个字便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双腿竟自行站立不住,跪跌在地上,单刀撑地,勉强支起身体,面部狰狞可怖,浑身不停颤抖,恨恨的说道:‘我怎就生养了你这么个软骨头!你不再是我王秋河的女儿!我也不再是你爹!贼不杀汝,我亦杀之……’
‘哈哈哈哈!’樊大鬼大声笑道:‘快看!你爹跪下啦!再跟他说,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否则就把他剁成肉馅喂狗!’
王清婉委屈的向樊大鬼哭求道:‘爷爷,求求你别杀我爹,求求你……’
‘哼!你既然不听话,那便别怪爷爷心狠了!’樊大鬼边阴森鬼笑,边举起匕首扎向王清婉左眼。
‘住手!’只见那青衣女子突然大喝一声,挺峨眉刺急戳向樊大鬼手腕。
樊大鬼惊呼一声,急忙撤腕躲避,但峨眉刺来得快如闪电,凭他那点本事哪能躲得开,眼见右手不保。
当的一声,那矮胖和尚将大铲挡在樊大鬼身前,弹开了这一刺,同时黑白无常左钩右爪一同攻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双手刺各向外一点,左手刺正点在这银钩钩刃上,右手刺则点在那钢爪爪心处,借力飞身反弹跃向矮胖和尚,便是一脚。
那和尚大吃一惊,没想到在黑白无常双攻之下,这青衣女子还能反攻自身,急忙双手架铲,用铲杆向外一推,挡开了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