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甫跟着众人一阵欢笑畅饮后,收了收笑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刚才咱们兄弟几个欢笑快乐,无非是听到五侠转守为攻且攻势凌厉而为他高兴,但秋江、秋河、大鲈、二鲈你们当时都在现场,也看得清楚,那唐刚猛怎得会是弱手,他虽步步后退、左躲右闪、守多攻少,却是步伐不乱、见招拆招、伺机窥探,一直在寻找兴邦招法中的破绽,以待反击。
还好武兴邦使得雪山游龙剑法行云流水、毫无破绽,才没让那唐门狗贼得空偷袭、施打暗器。
眨眼工夫,武兴邦和唐刚猛这攻攻守守竟已拆了二十多招,武兴邦是越攻越猛,剑招使得也是越发飘逸。
就见武兴邦突施一剑假意攻向唐刚猛面门,待其低头避让,手腕猛的一抖,将剑尖直甩向下,转而攻向了唐刚猛的膝盖关节,这一剑变招毫无前兆,又迅捷无比,此刻唐刚猛已是重心下沉,全身重量压在小腿,是想躲也躲不开了,只得俯身挥刀格挡,却哪想武兴邦向下甩剑也是虚招,眼见刀剑相碰,武兴邦手腕急向上抬,剑尖登时上挑,又冲着唐刚猛面门而去,这一剑上下上的三变,和那唐刚猛当初使的一刀三向的刀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招不用老,根据敌势临机而变。
此刻的唐刚猛正脸朝下附身立刀挡剑,哪想那剑尖又回刺向了自己面门,正好是脸向下迎剑,剑向上刺脸,这一脸一剑真是配合的默契呀!”
吴大棒槌听到这里,高兴的大声呼道:“妙极,妙极!这唐门还有用脸挡剑的高招,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是这剑厉害,还是他那张脸厉害!”
张二鲈赶紧接话道:“唐刚猛这狗贼的脸皮可是厚的很,弄不好呀,他那张二皮脸还真有可能比剑厉害!”
吴大棒槌和张二鲈这般一唱一和,逗得与座众人都是哈哈大笑,无不称赞武兴邦剑法精妙。
白不悔也跟着附和道:“五哥用剑最是灵活善变,从不拘泥于剑招所限,与人对战,以巧胜居多,每招每式往往只用三分就已变招,这么变来变去,那七十二路雪山游龙剑法,在他使来便是千招万招也是有了!”
吴大棒槌不由得惊呼道:“真是厉害呀!什么三分、五分的我是不懂,更不明白这一剑怎么就能如此上蹿下跳的,听得我这颗心都跟着直打哆嗦,反正我是躲不开了,那唐门的吃屎狗怕也要被刺穿狗头啦!”
李华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一剑就算那唐刚猛有天大的本事,也决计躲不开啦!眼见剑尖离他左眼不到半寸,就听这唐刚猛大叫一声,急伸左手,也学着武兴邦之前的样子,掌心向外,用手硬接这一剑。
若换旁人,这肉掌岂能挡剑,得亏这唐刚猛左手也戴着本门用来接打暗器的金丝手套,可即便如此,怕是保得住左眼,也保不住左手了。”
“哎……”那李华甫本是说得兴起,却在此时突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可唐刚猛用手挡剑这一下却没那么简单!当时在现场我虽未察觉,可后来,每每夜晚难眠之时,想起当时情形,却又觉得哪里不对!秋江、秋河、大鲈、二鲈当时我们大家都认为那唐刚猛实是因无法躲避,才被迫用手挡剑,你们可还有印象,那厮在以掌接剑之时,大喊了一声,可有谁记得他喊的是什么?”
王秋江、王秋河、张大鲈、张二鲈四人均是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均想当时剑都到了眼前,惊恐之下喊出声来也十分正常,至于喊了什么,别说当时没人注意,就算听清楚了,过了这么多年,也早就忘了,故而都不答话,等着李华甫详细道来。
“巴适得板!”李华甫仿着川中口音说了一句方言,又对四人问道:“是不是这么喊的?”
张二鲈挠了挠头道:“大哥这么一说,那唐狗好像是喊了这么一句,当时我听成‘必死的喽’,以为那厮知其必死无疑,便认栽了,不过那个时候谁还管他到底喊的什么,都瞪着眼盼那五侠一剑给他脑袋穿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