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二腾的跳到刘冬儿面前,挥舞虎头刀往前一指,喝问道:“你这娘们什么来头?竟对我三弟下如此毒手!看我不把你和你那小崽子一起剁成肉馅喂狗!替我三弟报仇!”
这时,包一庖往前一闪身,挺剑挡在了刘冬儿和孩子身前,喝道:“严老二!咱俩还没打完,再比划比划!”
“哼!”严老二轻蔑的撇了一眼包一庖,喝道:“你这残废还敢再来送死?也好!就先打发了你,再收拾那娘们!”说罢,当头一刀朝包一庖劈去。
可现在的包一庖早已是心安神定,没了刚才的心浮气躁,一只手不停的旋着刀花,似是胸有成竹,挂着一身刀口反而跃跃欲试、求战心切。
见严老二虎头刀劈来,包一庖口中念道:“来得好!”一塌身避开大刀刀锋,也不退开,贴着刀身向前一钻,已欺到严老二身边。
严老二见这独臂人呲溜一下竟如耗子一般钻到了自己身旁,心里一惊,赶紧收刀绕身一旋,也不管包一庖是否发招,只想依着刀法套路用缠身旋刀的技法崩开包一庖的短剑。
可包一庖眼见贴到严老二身侧却是不急于出手,只近身游走,等他出招。
看到严老二甩虎头刀这么绕身一旋,虽力道沉猛、刀势霸道,却变化不足,又完全不看自己攻法盲目应对,分明就是一头满身破绽的肥牛,庖丁剔骨包一庖不由得低头扫看了一眼身上的刀口,暗自纳闷道:“刚才怎么就输给了这样一个莽夫?便要一刀一刀加倍还回去!”
想到此处,包一庖加快步伐、闪转腾挪绕其周身游走,任其大刀怎样狂舞,就是不离他身躯半步,这捅一下那戳一下,横砍一下斜劈一下,给严老二来了个庖丁解牛。
包一庖此刻是越打越轻松、越打越开心,又想在刘冬儿面前显摆显摆自己这两手刀招,本早有机会一剑毙敌,却迟迟不肯下死手,直把三十六路剔骨混元刀法来来回回使了三遍,还待再来,可严老二却是再也挺立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身上大大小小几十个窟窿眼往外冒着血,生生因失血过多累死当场。
包一庖跳回刘冬儿身旁,擦了把汗,笑着问道:“怎么样?这下没丢人吧!”
刘冬儿诧异的问道:“怎么突然变厉害了?”
包一庖哈哈一笑,道:“有你坐阵,自然变厉害了!”
刘冬儿也是一乐,回道:“既然如此,那两个山贼也交给你收拾吧。”
包一庖应了一声,当即便要上前,却被刘冬儿叫住,让他先调匀气息,提醒他生死搏杀之际,切不可大意轻敌。
严老大见他二弟再战独臂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哪能想到那独臂人如同换了个人,仿似猫戏耗子般将自己二弟活活放血累死当场,心中惊道:此二人竟是如此凌厉狠辣的杀手,那潘老头定是下足了血本才能请到这等高人替他出头。
想到此处,严老大放下严老三尸身,起身冲包一庖和刘冬儿一抱拳,惨声说道:“二位!我严家四虎技不如人,二弟三弟死在你们手上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认栽!不知那潘老头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说个数,我加倍便是,还请二位高抬贵手,就此下山。”
“哈哈哈哈……”包一庖突然放声大笑,道:“那潘老头又给了你们多少银子,却不肯放他儿子儿媳下山!”转头对身后的潘老头道:“潘老爷子,你倒给他们说个数,多少才能放过他们?”
潘老头恶狠狠地望向严老大和严老四,骂道:“恶贼!还我儿子和儿媳命来!”
“好!”严老大咬着牙阴笑着回道:“这便还你!”转头对严老四使了个眼色,道:“四弟,他儿子儿媳是你抓的杀的,人家现在来讨命啦,你便上前让那潘老头扎你两剑,还他命去!”
严老四知他大哥用意,就是让他冲最弱的潘老头下手,假意还他性命,实则是要反制擒了这老头作为人质,让对方投鼠忌器,再做应对。
刘冬儿对包一庖低声道:“这两人使诈,莫要……”可话没说完,潘老头早已是怒火中烧,从后夺过包一庖手中短剑,冲了过去,要亲手宰了严老四替他儿子儿媳报仇。
严老四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对潘老头喊道:“快来快来,我不还手!我是一人一剑宰了你家儿子儿媳,你也只能还我两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