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荷花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吃!是妆镜台,仙女梳头的地方,下边的潭水叫浴香潭,是仙女沐浴的地方。奶奶说仙女在这里临溪梳洗,含情顾盼,是在等一个人。”
“啊?等人?”田大鸣惊道:“不会是在等我们吧。”
许荷花嗔骂道:“谁会等你这头大笨牛!”
“我可不是牛哦,嘿嘿……”田大鸣一乐,用手指着吴云牛道:“他才是牛,大笨牛!”
“云牛哥才不笨!”许荷花赶紧说道:“你最笨,就知道吃,大笨猪!人家仙女怎么会等大笨猪!”
田大鸣没再理会许荷花骂自己大笨猪,直接好奇的问道:“那仙女在等谁啊?”
“自然是在等她心中的好哥哥……”许荷花说着说着不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偷偷瞄了一眼吴云牛,说道:“便是那天界中与仙女相爱的大王了。”说着,许荷花又伸手指了指在那玉女峰旁边大王峰,道:“这大王果然寻到了这武夷山,便和仙女在此定居了下来。”
“哦……”田大鸣恍然大悟道:“这大王峰原来便是大王啊。”
“是啊!哎……”许荷花突然叹了口气,继续道:“谁知天界还有一个坏人,叫铁板鬼,他呀,也喜欢人家仙女,见大王和仙女这般恩爱,便心生恨意,背后捣鬼,偷偷向玉皇大帝告密,说仙女和大王私自下凡相爱,有违天条,玉皇大帝一怒之下,便将仙女和大王变成了两座山峰,就是前面的玉女峰和大王峰了。后来呀,这铁板鬼还不死心,自己死皮赖脸化成了一块岩石,横在玉女峰和大王峰中间,叫他们近在咫尺,也无法相见。”许荷花又伸手一指那两座山峰间的一块形如铁板的岩石,道:“看,那块铁板一样的岩石便是铁板鬼了,变成了现在的铁板嶂!”
“诶……呦……”田大鸣走在吴云牛和许荷花两人中间,边走边瞧着那铁板嶂,自言自语道:“这铁板鬼还真是可恶,都害人家变成了山峰,还要挡在中间,”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许荷花,傻笑道:“确实是个坏人啊!”
许荷花此刻则是瞪着田大鸣,道:“那你还挡在中间,快走开啦!”说着便一把将田大鸣推开,自己来到吴云牛身旁。
田大鸣被这一推,似是懂了什么,只道自己刚才还骂那铁板鬼,却早被别人当成了铁板鬼,便是生气的要冲许荷花发泄一番,可还没张口,却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沙哑尖酸的声音:“呀!这不是荷花妹妹,还有胆小鸣和蠢牛牛,你们这是要一起去哪呀?”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立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尖脑袋,尖下巴,小老鼠眼滴溜溜直转,满脸的麻子坑,长得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张嘴还是个哑巴嗓,可穿着上却是颇为体面,一身的绸子装,一手提着个蝈蝈笼子,一手拿着把陀螺鞭子,不停的摇着,一看便是土财主家的傻儿子,后边还跟着两个瘦的跟麻杆似的家丁。
田大鸣最恨别人说他胆小,因为他爹原来外号叫田大胆,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许多年前因贩茶路上被蟾蜍精上过身,现在便是见了青蛙都怕的哆嗦,人们背后都笑他田小胆,连他儿子都受了连累,本来叫田大鸣,却被那些喜欢无事生非的孩子笑话为胆小鸣,每次有孩子这么叫他,都会引得田大鸣与其干上一架,刚才被那麻脸小子这么一叫,便是压不住火,怒道:“你这死麻子脸,找打是不!”
原来那麻脸小子便是瑞家茶庄瑞老爷家的小少爷瑞健,是瑞家的独苗,瑞老爷老来得子,便给孩子起名叫健,本意是要孩子健康长寿,结果这孩子不到六岁便染上了天花,这瑞家撒钱般的遍请名医,用了无数好药才保住这孩子一条命,却落得一脸麻子痴痴傻傻的毛病,被田大鸣骂是麻子脸,便也是生气至极,把蝈蝈笼子往地上一摔,舞着陀螺鞭子便冲上来,要抽田大鸣。可田大鸣比这麻子脸要壮实得多,哪会怕这个病夫,便是一把抓住抽来的鞭子,往回一拽,便把那麻子脸抻了个跟头,吃了一嘴土,麻子脸趴在地上使劲往外吐着嘴里的泥土,边吐边冲身后家丁嘶哑的喊道:“快!给我……给我打死这些……呸呸……这些混蛋!给我打……呸……呸……”
那两个家丁见小少爷吃了亏,一个赶紧跑过来扶,另一个撸起袖子便要来揍田大鸣,可刚到田大鸣面前,屁股上就被吴云牛从后面狠狠的踢了一脚,向前噔噔蹬蹬连冲了几步,脚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进了溪流之中,另一个家丁刚扶起麻脸小少爷,便气哄哄的冲过来一脚踢向吴云牛,吴云牛赶忙一闪身躲过这一脚,那家丁正要再踢,便听砰的一声,一个大土块正砸在脸上,砸得脑瓜子嗡嗡直响,转身便要冲向扔土块的田大鸣,可刚迈两步,屁股上也被吴云牛一脚踢中,便也乖乖的冲进了那九曲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