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田大鸣!还真敢去杀人啊!”吴云牛此刻也是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着急,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冲许荷花问道:“他拿了真剑出去,你有没有告诉你师父啊!”
“我……”许荷花犹犹豫豫的看向吴云牛,低声回道:“我没敢告诉师父,怕师父知道了,一生气,就……就把我们逐出师门……”
“哎!”吴云牛气道:“你们呀!我这便跟你去寻那田大胆!他还真是大胆,这样提着剑去杀官,怕是还没近身,就被那钱代身边的兵丁衙役给拿了!”说着便拉了许荷花朝山下跑去。
“我也要去!”蓝孝悌在一旁听得真切,见二人要走,便急忙赶过来喊道。
吴云牛看了一眼拿着木剑煞有介事的蓝孝悌,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要添乱了,这样吧,你赶紧将此事告知师父,让他和师伯也去寻这田大鸣,万一……万一田大鸣和那些恶人动起手来,有咱师父师伯在,便是多少坏人也不怕了!”
“可是……”蓝孝悌皱着小眉头,说道:“师父和大爷爷、二爷爷说去山中寻那诗情画意之境,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便在这狮子峰观音岩等着,太阳马上要下山了,我想他们很快会回来的!”边说边带着许荷花朝山下奔去,回头又道:“孝悌!一定要等到师父回来,人命关天啊!”
“嗯!”蓝孝悌使劲点了点头,喊道:“我蓝孝悌说话算数,一定等到师父,再一起去找你们!”
吴云牛和许荷花这一路狂奔,紧赶慢赶总算在这建宁府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天色早已入夜,二人在这城里便如那无头苍蝇般东一头西一头的胡跑乱撞着,哪里找得见那狗官钱代的宅子,直累得两人坐靠在一高墙窄巷内大口的喘着气,却也都是没了主意。
“诶!”许荷花突然指着窄巷深处的一个黑影,冲吴云牛轻声说道:“云牛哥,快看!那个黑影怎么好像……好像是……”
“是田大鸣!”吴云牛细细看去,虽看不真切,但与那田大鸣从小一起长大,那黑影的身形和动作,便不是田大鸣还能是谁,就算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是这小子。
“对对!就是大鸣哥!”许荷花也是激动的叫了起来:“大鸣哥……”
“别喊!”吴云牛赶紧捂住许荷花嘴巴,怕她大喊大叫惹来麻烦,低声道:“咱们悄悄过去看个究竟!”
吴云牛和许荷花便放轻脚步,向那巷子深处走去,这窄巷走到尽头是个死路,为三面两人高的青砖石墙包围,显然是大户人家院墙交界之处,这窄巷越往里走越是漆黑,便是白天也少见得阳光,那黑影完全没有察觉到吴许二人靠近,似是正在往一面高墙上扔着什么东西。
吴云牛走近那黑影,轻声呼道:“田大鸣!”
那黑影突的蹦起老高,像是只受惊吓的猫,双手在背后胡乱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那背上宝剑的刀柄。
“是我,田大鸣!”吴云牛赶紧说道:“吴云牛!还有荷花!”
那黑影听吴云牛这般一说,便登时冷静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吴许二人,便是用手顺了顺胸口,长呼了一口气,道:“可吓死我啦!你们怎么来啦!”
“当然是找你这个傻大胆!”吴云牛气道:“你来这建宁城行刺知府,不是找死吗!还好你没找到路,快跟我回去吧!”
“谁说我没找到!”田大鸣不服气的回道:“这面墙里面就是那狗官钱代的宅子,我刚才绕到正门偷偷瞧了,好像来了不少客人,进门时都呼那穿官衣的为钱大人,必就是那狗官!正门有守卫我进不去,就绕到这巷子里,打算爬过去,就是墙有点高,比我的轻功稍稍高了一点,才……”边说边指了指地上绑着一根三叉树枝的麻绳,继续道:“才打算用这绳索攀过去!”
“还好你没攀过去!”吴云牛扯了一把田大鸣,道:“快跟我回去吧,别闯出祸事来,连小命都丢了,还谈什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