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趴在地上的道士鹿力真仙赶紧接话道:“我三弟遵钱大人之命去守护那三棵大红袍茶树,却被这清心和尚害了,这和尚坏得很,大人们只要一句话,我便带弟兄们去灭了这天心寺,宰了那些碍事的秃驴!”
“阿弥陀佛!”一直坐在正中并不答话的大和尚听这道士骂和尚为秃驴,便是心中不悦,突然口念佛号,声音不大却是直钻人耳,震得人脑嗡嗡作响,显是内力十分深厚,趴在门口的道士和胖子均无法承受,紧捂双耳抱着头乱撞,显得痛苦不已。
“啊!”躲在厅堂后窗偷听的田大鸣也被这佛号震得耳中刺痛无比,忍不住叫出声来。
“什么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身着紫衣的山东按察使陈瑛和身着青衣官服姓蒋的锦衣卫百户同时飞身而出,已破窗来到厅外,一前一后将吴云牛等三人夹在当中。
“从哪来的三个娃娃,竟躲在这里偷听,不要命了吗?”陈瑛见是三个土里土气的孩子,便恶狠狠的问道。
“怕是那钱代家里的顽童跑到这里捣乱吧!”那蒋百户回道。
此刻,钱代、鹿力道士以及奸商瑞祥都跑出厅外,那钱代当前跑来,仔细辨看着缩在墙根处的三个孩子,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便大声喝问道:“你们三个娃娃是哪里来的,赶快如实说来,否则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田大鸣见是钱代,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使劲吸了口气,鼓足勇气,一手叉腰一手点指着钱代,喝道:“狗官钱代!小爷爷我……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陈瑛、蒋百户等人听了都不禁乐出声来,那陈瑛眼珠子一转,便笑着套那孩子的话道:“你们为什么要杀钱大人啊?他又哪里得罪你们啦?”
“哼!”许荷花此刻也使劲一跳直起身来,指着钱代和那鹿力道士说道:“狗官!还有那坏道士!害死我爹娘,我便要为我爹娘报仇!”
“阿弥陀佛!”此刻那披着袈裟的大和尚以及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也踱着步走了过来,和尚说道:“你这钱代又做了什么恶事,竟引得娃娃都来与你寻仇!”
钱代被大和尚这么一问,也是心里发慌,实在不知这些孩子来历,便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师父!”那蒋百户突然说道:“这几个娃娃浑身穿的破烂,怕是那街上的小乞丐,翻进这大户人家打秋风来了!”
那陈瑛赶紧附和道:“我看师弟说得没错,这几个小叫花子一看便不是什么好种,全都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