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儿看着蓝孝悌伤心的样子,不免也流出泪来,使劲的点了点头,回道:“知道了,小姐!你放心吧!”说完便将蓝孝悌要换的女装放在青石之上,收起其换下的男装,背起那装着字画玉器的包裹朝着潭外走去。
蓝孝悌目送布儿走远,见其已是没入林中,便抚摸着萧云牛那青紫的脸庞,柔情的说道:“阿牛哥,孝悌贪玩,在家时,其实没有好好修习那云霞功,说好努力修出这天罡真气为你续命,却是做不到了,但孝悌从来说话算数,就用我这命气为你续命,便也不算骗人!”
蓝孝悌说完此话,便是解开萧云牛的上衣,褪去自己的衣衫,将自己膺窗穴对在萧云牛膺窗穴之上,把脸埋入其脖颈深处,双手紧抱萧云牛为其暖身,初时只觉得萧云牛身体冷如冰霜,抱着他的身体就好似抱着一个大冰坨一般,可过了一会儿,隐隐间只觉得膺窗穴左肝经右肺经处不断有暖气从自己身体被吸吮而出,流入了萧云牛体内,慢慢的慢慢的,那抱着的冰坨似是化了、暖了、柔了,慢慢的慢慢的,自己的眼皮竟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慢慢的慢慢的,蓝孝悌似是感到萧云牛伸出双臂将她搂入怀中,于是脸色娇羞的痴痴念着:“阿牛哥,孝悌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这辈子都是……”
次日清晨,鸟儿们在林间一群一群的飞来舞去,叽叽喳喳吵闹不停,似是为了争那虫儿争吵不断、喋喋不休,又似在追逐嬉闹、欢歌笑语,只见两只雀鸟忽的从空中飞扑下来,当前一只爪子一伸一收,便将爬在萧云牛身上的一只毛虫抓了去,而后边那只雀鸟却是扑了个空,一爪子抓在萧云牛的衣衫之上,赶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孝悌!”萧云牛被这雀鸟一抓,猛的惊醒,伸手朝那雀鸟够去,口中却喊着蓝孝悌的名字。此刻的萧云牛竟还以为自己身处那深潭之中,眼见黑雾卷来,便要伸手去够去抓那落入潭中的蓝孝悌,却哪想自己起身一抓,竟是抓了个空,迟愣片刻,挣了挣双眼,再看自己,已是坐在潭边,身上衣物早已干透,应是被从潭水中救上来有段时辰了,萧云牛赶忙四下寻看,只见蓝孝悌已是换成女装,依在那青石旁,缩着身子,沉沉的睡着。
“孝悌!你还好吧?”萧云牛见蓝孝悌沉睡不醒,赶紧冲到其身前,关切的问道。
只见蓝孝悌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双眼疲倦的缓缓睁开一条缝,疲惫不堪的勉强笑了笑,说道:“阿牛哥……你醒啦……”
“孝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萧云牛边说边探手到蓝孝悌的额头摸了摸,并未感到发烫,反而是觉得发凉,萧云牛见她满头虚汗,不禁皱起眉头,一握她小手,只觉得冰冷无比,惊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蓝孝悌惨淡一笑,使劲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回道:“可能……是昨天掉入潭水中……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