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仙鹤和胡仙柏两人之间太过熟悉,往年莲台比武也多有交手,便是你来我往,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仍不分胜负,但这斗得久了,还是能够看出优劣之分,只见这金仙鹤的步法和剑招都比那胡仙柏快了半分,场上打斗也是金仙鹤攻多守少,逐渐占了上风。
金仙鹤一套连攻,急出六剑,每一剑都逼得胡仙柏后退一步,眼见已退至莲台边缘。
突的,这胡仙柏左脚在那莲台边上一下踩空,身体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掉下莲台。
金仙鹤见此良机,怎肯就此放过,一剑白虹贯日全力攻出,刺向胡仙柏的小腹。
胡仙柏见其攻来,嘴角微微一翘,心中暗道等的便是你这白虹贯日,原来他这一路后退以及失足踩空都是故意卖的破绽,将那金仙鹤引到莲台边缘,待这年轻人急于求成全力相攻之时,便用巧技将他击出擂台。
只见这胡仙柏右脚踩在莲台边缘,待那金仙鹤一剑刺至小腹的瞬间,猛的旋身避剑,同时反身刺出一剑,便是一招浪子回头,向金仙鹤的后心急攻而去。
金仙鹤毕竟还是年轻,没想到这胡仙柏竟会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心知中计后,还想收劲回身,却只觉身后恶风不善,哪还敢停得半刻,赶紧腾的一下点地飞起,避开这后心一剑,可自己整个身子也已是飞出莲台之外三尺有余,眼见便要落下莲台。
只见这金仙鹤牙关紧咬,运气于足手两头,身子一横,双足在空中发力连踩,同时挺剑连刺向胡仙柏,用得便是他掌门师父封有岳的落雁剑法中最难的一招,崖柏逐雁!这金仙鹤便真如踩在那绝壁崖柏之上一般,竟是划了个弧线从空中反向飞回,实是令人不可思议。
胡仙柏本已是胜券在握,哪想得到这金仙鹤还能从三尺之外仅凭着踩空踏空就能飞回莲台,惊诧迟疑之际,已被那金仙鹤的落雁剑法连续刺中数剑,目瞪口呆间哪还有反抗的余地,惊得是痴愣愣的呆立在原地。
这金仙鹤飞回莲台,落在地上,将剑往身后一背,冲胡仙柏笑道:“师兄承让啦!”
台下轰的一声暴起雷鸣般的掌声,谁能想到这金仙鹤竟能如神仙一般飞来飞去,赞叹之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就连主台上华山派的几位当家人都不禁连连点头称赞,那醉剑莫有德更是惊得没有坐稳,跌坐在地上,赞这金仙鹤在华山‘仙’字辈的弟子中便如鹤立鸡群一般,此刻也只有那乔有山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几声哈哈,心中也是无奈,自是知道自己那莽夫一般的儿子,与这金仙鹤一比,虽不至于天壤之别,也已是高下立分了。
紧接着便轮到上半区的‘山’擂擂主疯扬和‘泽’擂擂主蓝孝悌登台比武,这二人站在台上,均是笑嘻嘻的看向对方,似乎都有着必胜的把握。
“漂亮姐姐,和你比武,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要不你认输了,咱们做个朋友,我请你吃好吃的,怎样?”疯扬一脸坏笑的说道。
蓝孝悌听这娃娃疯扬叫自己是漂亮姐姐,便是很开心的回道:“你这小娃娃说起话来嘴好甜啊,不过还是你认输吧,姐姐请你去吃你绝对没尝过的美味佳肴,你说好不好呀?”
“那还是不好!”疯扬挠了挠头,回道:“我来参加比武就是要破这华山剑法,莲台夺魁的!可不能为了吃好吃的,就这样认输了!”
“哎……”蓝孝悌故意在这疯扬面前皱着眉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一个八岁娃娃,怎能尽知我华山剑法的奥妙,就拿原来‘泽’擂擂主冯吉祥来说,他的动作你这小娃娃能看得清吗?”
“确是很快!”疯扬此刻也是紧紧皱起眉头,点头回道:“我离得远,没看清!本来以为我的对手就是那个冯哥哥了,却不想他中了你的计!”
“哪里是中我的计!”蓝孝悌一本正经的说道:“按理说我不该告诉你的,可谁让你这娃娃叫我漂亮姐姐,咱们既是朋友,便就没什么秘密可隐瞒的!其实我们华山剑法中出剑收剑也讲究一种极高深的技法,就叫……”
蓝孝悌此刻突然压低声音,那疯扬赶紧凑了过去,听她说那技法名字。
蓝孝悌神秘兮兮的将手护在嘴旁,低声说道:“便是寸劲!”
“寸劲?”疯扬重复了一遍蓝孝悌所言的技法,心中仍是不甚明了,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个技法?”
“嘿嘿……”蓝孝悌两只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俯下身子低声说道:“这寸劲就是一瞬之间的爆发劲力,你看我和那冯吉祥开始出招之时,是不是都是很慢很慢?”
“嗯!确实很慢!”疯扬使劲的点了点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