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那女子突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冯吉祥后心急刺过去。
萧云牛见状心中不禁一惊,暗道自己可别玩过了火,那两人可不知他们的用意,当真是在拼命,赶紧大声冲冯吉祥呼道:“小心匕首!”
就见这冯吉祥反应极快,听得萧云牛呼喊,那握剑之手向后猛的一甩,竟是连头都不回,只凭着耳听风声,便就回身一剑将那女子手中匕首弹开,同时剑尖往回一兜,已是搭在那女子的脖颈之上。
噗!便在此时,就见那身穿孝服的公子一口鲜血喷出,已是使出全身之力一拳向冯吉祥砸去。
冯吉祥赶紧出右掌相抵,便听砰的一声,拳掌相交,竟是将冯吉祥震退了数步。
萧云牛和冯吉祥都是吃了一惊,一是惊这公子拳法使得竟是颇有章法,且劲力十足,功力不弱,应是受过高人指点;二是惊这公子为救眼前女子竟用自绝经脉之法冲破穴道,便真就是在用命救人。
只是穿孝服的公子一拳将冯吉祥震退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那女子身前,不省人事。
就见那女子赶紧俯身跪地,抱住那公子,哭道:“豆子哥!你怎么了,豆子哥!你可别死啊,豆子哥!”
这一幕情景倒是像极了之前在华山龙潭青石旁,在落雁峰草堂上,蓝孝悌抱着萧云牛哭诉时的样子,看得萧云牛不禁触景生情,竟是呆愣在原地,思绪万千,已是魂飞入梦。
“贼子!着刀!”此刻,突的从林中窜出两人,正是那马捕头和矮个捕快,分别挺刀从后刺向萧云牛和冯吉祥。
冯吉祥这等身手,自是不怕那捕快,都未见其手动,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剑将那矮个捕快手中片刀弹飞了出去,顺手又在那捕快身上划了两剑,便在那官服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号,直吓得那矮个捕快连滚带爬、哀嚎连连的滚到一边,摸着自己胸口,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哭叫得凄惨无比。
可是萧云牛此刻似是已经出了魂,眼见那马捕头手中刀已刺到其后心不到一寸,却仍是一动不动。
就听当啷一声脆响,蓝孝悌也已从林中飞出,出凰剑将那马捕头手中片刀削成两段,弹飞了出去。
那马捕头看着手中断刀,心中不禁大骇,惊呼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等锋利之刃,难不成真是来刺杀解老爷一家的刺客?”
蓝孝悌并不理会马捕头,焦急的一拍萧云牛后背,问道:“你怎么啦,阿牛哥?不要命了吗!”
萧云牛被蓝孝悌这么一拍才恍惚间稍微回过来些心神,眼中仍是盯着那抱着吐血公子的女子,向前急走两步,痴痴的问道:“他……他还好吗?”
那女子面露鄙夷之色,怒道:“少在这假惺惺的装模作样!豆子哥若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不会受你等淫贼欺辱!”说着便将手中匕首横在自己脖颈之上,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刎颈自杀。
“不可!”萧云牛此刻满眼都是蓝孝悌抱着自己的样子,在他眼中看到的那正握着匕首要刎颈自杀的女子也全是蓝孝悌的模样,心中起急,就要冲过去夺那匕首。
而那女子见萧云牛竟要冲过来威逼自己,便将手中匕首握得更紧,已划破了脖颈皮肤,不停向外渗出血来。
蓝孝悌一把拉住萧云牛,喊道:“阿牛哥!你要做什么?要逼死她吗?”
萧云牛此刻听得蓝孝悌的声音,再被这么一拉,才算完全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蓝孝悌,竟是激动的问道:“孝悌!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