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解媛媛轻哼一声,回道:“谁要你夸了!我自然知道那姓解的老狐狸会问什么!我虽能模仿这解媛媛的容貌和声音,却不熟悉她和解立武之间对话的习惯!这解立武是个老江湖,几句话便可能引起他的怀疑!一般来说晚辈的生辰八字是外人难能知晓的,要想确定一个人的身份,往往都会从这里问起!这解立武更是狡猾,故意说错我的生辰,来验证我的身份!哼!这样的话,即便是我答错了,只要他不表明态度,我便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咱么俩的生死就全把在那老狐狸的手里了!至于什么时候动手,便都由他做主了!”说着说着,这解媛媛的脸上又洋溢起了一丝得意之色。
郭亦豆连连点头,佩服的说道:“有道理,有道理!还好姑娘聪明机敏,应对得当,才能化险为夷!否则那解立武突然背后给咱们一掌,那一干人再都上来挨个补上几刀,怕咱俩的命就真交代在那码头上了!”
“哼!”解媛媛说道:“你当那解立武没想出掌吗?那一掌险些就拍在我脸上了!我怕他已经识破了我,于是右手袖剑抵在了他的胸口,左手则去挡开他那一掌,随时可先要了他的命!谁想那解立武不知为何突然收住了掌,对我是看了又看,试了又试,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郭亦豆突然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些奇怪!那解立武的态度似乎是转变的太过突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真不知那老头心里是怎么想的!”说着说着,突然指了指解媛媛的脖颈,继续说道:“那解立武在你上船前给了你个什么吊坠,不会这里边也藏着什么试探吧!”
解媛媛将那脖颈上挂着的金佛吊坠摘了下来,扔给郭亦豆,说道:“一个金佛吊坠而已,说是用来保咱们平安的,这爷爷保佑孙女平安不正常的很吗?能有什么试探!”
“不对!”郭亦豆突然眉头紧锁,说道:“那解立武说咱们俩的生辰八字都属火命,最忌水性之物,可这金生水,他又怎会不知呢?断不该将这金佛挂在你的脖颈之上啊!”
解媛媛一听也是眉头紧皱,细细一想,却如郭亦豆所说,有些矛盾之处,却也并非完全不合情理,实在是想不出那解立武的真实用意,便自我宽慰道:“这……情急之下,只想着佛祖保佑,便给我戴上了,没想那么多,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不对!”郭亦豆摇了摇头,认为这里边没有那么简单,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脸上却又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样,两眼死死盯着手中的吊坠,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突然,船厅外传来咣当一声响,这大福船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船身也被撞得微微晃了两晃,解媛媛和郭亦豆都被这撞击声惊得一跳,哪还有心思再去想那金佛吊坠的疑点,急忙向船厅外奔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还没等解媛媛和郭亦豆走出船厅,便从厅门处闯进两人,险些与郭解二人撞在一起。
解媛媛和郭亦豆急忙闪身后退,摆好了迎敌的架势,仔细看向那两个闯进船厅的不速之客,果真是昨日大闹解家宴席、掳走蓝孝悌的那两个乞丐。
瘸腿乞丐毛一脚和那个叫小六子的年轻乞丐见到郭解二人也显得颇为吃惊,都愣在了船厅门口,不再往里深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瘸腿乞丐毛一脚用诧异的眼神望着解媛媛和郭亦豆,问道:“那童男童女呢?”
“哼!”解媛媛轻哼一声,回道:“你这叫花子好不记事啊!不是昨晚你要我们来做那童男童女吗?现在我们就在这祭船上,你倒问起我们童男童女在哪?就别在这装疯卖傻了!”
郭亦豆瞪向那瘸腿乞丐毛一脚,急切问道:“我们就是童男童女,你满意了吧!我师……”扮作郭亦豆模样的萧云牛因心中担忧着她师妹的安危,险些将‘师妹’二字脱口而出,发觉不对,赶紧换言道:“那华山派的蓝姑娘可还好?现在何处?还不快放人?”
那个叫小六子的年轻乞丐听郭亦豆这么连珠炮的询问,将手中凰剑在掌心中旋了两圈,笑着说道:“你这姓郭的小子倒挺关心人家华山派的姑娘,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和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的小命吧!”
郭亦豆见那叫小六子的年轻乞丐手中拿着凰剑,心中更是起急,怒道:“你们究竟把她怎样了!你们若敢伤她,我定要……定要……”说着说着,郭亦豆已从衣衫中掏出藏好的凤剑,做拔剑之势就要冲上前去将小六子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