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司聪笑笑：“年轻人勇气可嘉，不过做人还是得量力而行，不然会吃大亏——你知道老黑以前是干嘛的吗？退役特种兵，以前在部队里拿过兵王的！他要是真跟你动手的话，你现在就没法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刘川枫漠然地盯着他身后的老黑：“我管你什么兵王狗王，打不过也溅你一身血！”
这话说的那个老黑也笑了，友好地说道：“你放心，我们当过兵的讲究纪律性，不会随便欺负人，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不该动手心里都有数——不过，那天晚上我看你出手的架势很熟练，应该是打架的老手。我在申城开了一家拳馆，有机会过来一起切磋一下……”
刘川枫把头一扭：“我没空陪你玩儿。”
那个叫老黑的人本来想表达下自己的善意，没想到砰了个钉子，被怼的神色有些尴尬。
汪司聪倒是看得很开心，哈哈大笑两声，拍着黑衣人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说过这小子有点意思吧？”
黑衣人也讪讪地笑了笑：“不切磋也可以，有空一起喝酒。”
“我不跟你这种人喝酒。”刘川枫说道。
看起来他对面前这两人成见很深，他们说一句他堵一句。
汪司聪一乐：“行了，咱们道过歉了，手机也给了，走吧。”
说着跟老黑两人就要往外走。
耀哥一下愣了，不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吗？这两家伙该不会真的只是来道歉赔手机的吧？
看到他就要出门，耀哥喊了一声：“汪总！”
“嗯？”汪司聪站住，回头看着他。
“司马怡刚发的微博你看到了吗？”耀哥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
汪司聪点点头，不屑地说道：“看过了，那女的真是个沙比，我挖不挖她跟她代不代打有个鸡扒关系！混淆视线，低端！”
大师兄也趋前一步说道：“汪总，我看网上很多人都在说是您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故意黑司马怡。”
汪司聪冷笑一声：“斗驴请的水军和黑公关呗，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大师兄犹豫着说道：“这样好吗？现在情况对您有些不利啊！您是不是该回应一下？我们给你的那个U盘里，有确凿的资料，绝对可以让司马怡闭嘴。”
大师兄着重强调了“U盘”这两个字，心想你要踏马把U盘丢了，我这边现场再给你拷贝一份。
汪司聪笑笑，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们是不是纳闷，为什么我一直不用你们的证据？”
大师兄跟耀哥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汪司聪抖了两下腿说道：“你们给我的资料，我当天晚上就研究过了，而且已经慢慢地释放出来了——你以为那个‘小狼’是怎么被找到的？”
大师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把他挖出来的？那、那为什么不把给她代打的那个人也挖出来？U盘里面有他的聊天记录和银行信息。”
汪司聪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光找几个证人那么简单！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觉得光凭小狼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的关注、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还有那些质疑司马怡的文章，都是自媒体写的吗？还有微博上那些撕她的大V，也都是自发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早就被斗驴给公关掉了！”
耀哥轻轻颔首：“我就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斗驴被大量用户质疑商誉受到严重影响，却一直无动于衷。
其实以斗驴的实力，就算用钱硬砸也把这些人给砸没声了，他们之所以还在坚持，是因为背后有您这位实力更强的人在支持。”
汪司聪微微一笑：“斗驴为了维护司马怡这棵摇钱树，已经非常努力了，公关费和请水军的钱起码花了几百万了——我这边花的更多！你知道吗？斗驴为了封小狼的口，直接开价30万！如果他改口挺司马怡的话，再加30万！”
大师兄一惊：“这么多钱！小狼能顶住金钱的诱惑，看来也是心存正义！”
汪司聪不屑地说道：“正义个屁，老子给了他100万！”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100万……顶上一个普通家庭十几年的收入了。
大师兄尤其一脸痛心的样子！光请个证人就花了100万，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大师兄还是疼得直哆嗦。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这钱给我多好啊！我这些证据准备的那么齐全，起码能给你省个1000万——你就算打个折，给我返个几百万也好啊！
大师兄犹豫着说道：“汪总我有点不大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给您的所有证据全部公布出来？那样的话完全可以一锤定音，司马怡根本没有洗白的机会——您也不用花这么多冤枉钱了。”
汪司聪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想一下子就把她捶倒。”
“为什么？”耀哥跟大师兄齐声问道。
汪司聪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就是表演型狩猎！司马怡就是我手上的猎物，我不能一枪爆头！得用箭，一箭一箭，射在非致命的部位，看着猎物奔跑、失血、无谓的反抗。
在这个狩猎的过程中，观众的情绪达到了最大值。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伤口就会撕的越大，围观群众就会更兴奋。到最后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想，不用我再出手，网民就可以把她撕成碎片。”
听完汪司聪这段话，众人面面相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原来汪司聪已经胜券在握，司马怡注定要被他搞倒。而且不用想下场会很悲惨。
即使是身败名裂，也不过是如此吧？
汪司聪淡然地看着众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有些太残忍了？”
众人都默然不做声。
汪司聪冷冷地说道：“其实，司马怡是死是活，我根本不介意，即使她曾经拒绝过我，我也没把她放在眼里，我真正的目标是斗驴TV！
这件事并不是简单的司马怡代打纠纷，而是狸猫TV跟斗驴TV的生死之争。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你死我活，胜者王，败者寇。
如果有一天我落魄了，或者被斗驴抓住把柄，我相信他们也会把我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