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

江晨一懵，傻乎乎的伸手挠了挠头。

“公主你在说什么主菜？晚上没吃饱吗？那要不我们再吃点……”

“我说的，当然是你针对我的布置啦~！”

云轻舞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的，还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江晨嘴角的傻笑一点一点被抹平了下去，身旁静雪姐姐紧张的握紧了手。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会与云轻舞为敌，想都不敢想！

哪怕她从未见过云轻舞亲自出手，那种日积月累的敬畏却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果然，我就知道你早就有所发现了。”

江晨面沉如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事到如今我还是想问一句，可以放弃你的计划吗？”

江晨多么希望在这里听到一句肯定的答复，如果云轻舞可以放弃的话，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与绝望，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惜……

“很遗憾，我不能放弃呢！”

云轻舞不出意外的摇了摇头。

“或许在你看来，我的计划很残忍，毕竟需要那么多无辜的人作为牺牲品，可这些都是必要的，如果没有牺牲，人类与诡谲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止，相比每年死去的人，这样的代价真的已经很少了。”

就像是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样，云轻舞竟然在试图反过来说服江晨。

“那换一种方式呢？”

江晨有些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比如采取自愿的形式，如果真如你所说，只需要一万人为代价作为试验品就能解决一切的话，在全世界征兆志愿者，那些病入膏肓亦或者寿命将近的老人或许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甚至更进一步，每一位志愿者都能获得高额的补偿，哪怕代价是命，也多得是人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江晨越说越激动，他似乎真的找到了某种替代的解决方法。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愿意作为志愿者之一！”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江晨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勇气，他不想成为静雪姐姐那样的人，将别人视为代价，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所以，他愿意成为代价之一，这是他的觉悟。

只要，能够挽救这座城里那一万个无辜的人。

啪！啪！啪！

云轻舞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江晨，毫不吝啬的献上了掌声。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有的人说得比唱的好听，可真当自己亲自面对的时候却只会选择退缩，我看得出来，你是认真的。”

明明是在赞美自己，江晨的一颗心却在不断下沉。

“可惜，很抱歉。”

没有出乎意料，云轻舞选择了拒绝。

“我的实验可不仅仅只需要一万个人的生命就能完成，我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人类社会，这个社会里必须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反抗有顺从，有恐惧有绝望！”

“一万个如你这般，连生命都可以放弃的人，对我的实验毫无用处。”

说到这里，云轻舞顿了顿，眼神别有深意的停在了江晨身上。

“这种人，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建议被推翻，赴死的觉悟毫无用处，江晨近乎竭嘶底里的瞪着云轻舞。

“又是我！”

江晨双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早上初见是我，选择同桌是我，选择折磨的人还是我！”

一张清秀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究竟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