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等陈萍萍再说什么,便行礼而去。
待到候公公离开,众人瞬间沸腾。
“陛下亲自赐了奖赏,又是一枚印章,难不成,陛下这是想把鉴查院交给陈公子?”
“陈公子今年才多大年纪,竟然已经惊动了陛下,看来今后,鉴查院定然是陈公子的囊中之物啊!”
朱格眼神古怪,似嫉妒,又似羡慕地瞧着陈贤。
而相比于旁人的各色反应,言若海则显得更为有趣。
他此刻犹如什么都没瞧见,神情淡漠,只是站在陈萍萍身后。
陈萍萍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示意陈贤将自己推进房间。
两人进屋后,房门才一闭合,陈萍萍就率先开口。
“他这是起疑了?还是想安抚我?”
陈贤瞧着印章,问:“余年有庆,这印章,和我娘有关?”
陈萍萍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这印章,一共有两枚,一个是余年有庆,一个是同贺太平,取得是我庆国太平,家有余庆之意。
他和你娘各拿了一枚;但你娘那枚在她去世后,又回到了他手上,一直被随身佩戴把玩。
所以在外人眼里,这印章是皇帝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利的延续。有时候,只要这方小印,就能代表圣旨。
所以我才在想,是试探,还是安抚。”
陈贤闻言,忽然笑了。
陈萍萍问:“你笑什么?”
“我笑一个皇帝,偏偏喜欢打哑谜,玩权术。如今朝廷上,太子和二殿下打得不可开交,民生、吏治因此不堪入目,他不去管,反而还把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上。”
陈萍萍不置可否,反而回归问题本身。
“那你明日,打算如何?要易容吗?”
陈贤摇头,“不必,他身边那么多高手,我做不了什么。既然他可能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还有一句,陈贤没说,那便是,对方已经是大宗师,自己即便易容,也未必能瞒住对方。
万一被识破,反而自己要被猜疑。
陈萍萍点点头,又斟酌着向陈贤交代了几句。
……
半个时辰后,司南伯府。
范若若瞧着一脸紧张的范建,有些不解地询问。
“爹,您都已经在这儿来回转了半个时辰了。若是有什么事,您直说便是,女儿也好帮您参详参详啊!”
范建还没开口,一旁正吃水果的范思哲却先应了一声。
“对啊,爹你有什么事,就和我姐说,她可是才女!”
范建本就心烦,此刻瞧见儿子如此不堪,更是无名火起。
他走到一旁,喊道:“拿家法!”
范思哲吓得立刻跪下,还没等范建说什么原因,就先主动认错。
“爹,我再也不敢了!”
范建越发恼怒,好在柳氏及时赶到,这才免了范思哲的一顿胖揍。
只是,当柳氏凑到范建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后,范建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匆匆忙忙地冲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