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镇。

一位中年男子，在一个摊贩前驻足。

“这个，是凝元丹？”

他问。

摊贩老板范有智，见生意来了，赶紧招揽。

“您有眼光！”

顺便，开始王婆卖瓜。

“三印丹，您看这品质，绝对上品！”

男人拿起来，凑在鼻子闻了闻。

频频摇头。

“不对，这是三印，中品！”

说完，笑呵呵看着他。

“额，哈哈！”

范有智是个老油条。

被拆穿了，仍旧镇定自若，没半点窘迫。

“嘿，还来一识货的，您别管中品，还是上品，您说个价！”

男人没谈价。

问了一个别的问题。

“老板，这丹，从哪进货的？”

范有智警惕起来。

“您是买丹的，还是同行？”

男人大笑，“是同行，就不卖我？”

范有智留了个心眼。

“卖您可以，至于货源，可不能跟您讲！”

男人摊手。

“那我可以去灵宝阁买！”

范有智却不在意。

“您去灵宝阁呗，我这卖一万三千灵币，灵宝阁，得一万五千。”

他将凝元丹丹，从男人手里夺过来。

“灵宝阁的丹，多卖给乾元学宫，或者是一些大世家，类似凝元丹，这种中档丹药，您一瓶一瓶买，人家不一定有存货，就算有，也给不了您好脸。”

男人明白了，又从摊位挑了许多丹药。

“这些，我都要。”

“都要？”

范有智眼睛直了。

瞬间变脸。

“一看，您就是大主顾！”

他主动问。

“您真想知道，这丹哪来的？”

男人点头，“想！”

范有智算了算，男人要的货得二十万灵币。

谁跟钱过不去呢。

“嗨，告诉您，也无妨。”

他顺便警告一句。

“跟您直说，他只卖给商铺，或者商贩，不卖给修士，不然，就坏规矩了。”

随后又套近乎。

“您要是商贩，咱交个朋友，以后，可以互通有无，相互介绍生意。”

“你是真会做生意！”

男人笑了。

“哈哈，看来，有灵宝阁在，你们的生意并不好做吧？”

范有智鼻嗤。

“修士分三六九等，世家子弟，看中灵宝阁这块牌子，寻常修士，想物美价廉，总归是能卖出去的。”

“那就是说，在灵宝阁之外，还是有生意空间的。”

男人嘀咕几句。

“那这货源……”

范有智凑他跟前，“这人，叫龟寿长！”

……

买丹的男人，按照指引，进了贫民区。

刚走进一个胡同。

三个身影，从他背后闪过。

男人皱眉，直接从岔口钻了进去。

从岔口出去，李慕迎面而来。

他想找龟寿长坐坐。

二人目光凝视，贴着胡同的两面墙，小心走过，李慕快步离去。

男人松了口气，“不是跟踪我的。”

不禁苦笑。

“哪那么快知道，我到了乾北！”

他不放心，拐进另一条胡同，又折回来，悄悄跟在李慕后面。

“好快的身法！”

男人竟追不上。

路口，三条人影，又闪过，男人躲避，转身又绕了过去。

李慕将男人甩开。

松了口气。

“不是跟踪我的。”

李慕拍拍胸口，暗道侥幸。

“那男人境界极高，留仙镇，藏龙卧虎。”

他听了听周围动静，继续钻胡同。

却没往龟寿长家去。

跟他的人，身份不明，不能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