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渴望,微微偏头,垂眸吻了上去。
她在说。
“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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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花树又迎来一树的洁白。
每一朵花都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欢欣鼓舞。
陆斩言不愧是原书男主,气运之子。
他醒了。
阳光温暖的午后,容与茉在他的病床前,轻声诉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还有肚子里的宝贝开始踢她了。
即将为人母的容与茉,笑容多了不少。
她将新买的鲜花在花瓶中插好,地上不小心淋到了些许水,她脚一滑就要摔倒,眼见肚子就要磕到病床尖锐的一角。
千钧一发之际,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是有感念,竟然伸出胳膊为她挡了一下。
守护妻儿,陆斩言做到了。
随后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陆斩言就彻底清醒,也没有发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失忆事件,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身体恢复训练。
很快,就要到容与茉生产的日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寒意。
陆琼七刚到医院门口,就瘫坐在台阶上。
她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她很早就有所感,因为她的肚子又开始痛了。
但现在这会儿痛最为剧烈,好似有人在拿着锤子敲她的骨头,让一向很能忍痛的她,都忍不住发出痛哼。
这段时间,她也会有肚子不舒服的时候,但是只要自己去寻周策砚,抱一抱亲一亲就好了。
然而,这一次,疼痛来得如此猛烈,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沿着鼻尖和下巴,一滴一滴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琼七感觉到身体某个东西也剥离她的体内。
今天是容与茉生产的日子,她料想的不错,那颗胎灵也会离开她的身体。
只是,那胎灵牢牢长在她的身体里。
它像是极为不情愿离开,在和某股不可抗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陆琼七的痛楚达到了顶点,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她轻抚着小腹,嘴唇微微颤抖。
“你离开吧,去找你的妈妈,虽然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但我不是你妈妈,听话。”
疼痛缓解了一阵儿。
但马上就是更为剧烈的痛,像刀搅一般,陆琼七再也撑不住,脑子中白光一闪,她的身子一软,倒在台阶上。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地冲向她,但陆琼七已经无法睁开眼睛。
她浑身的灵力在散开,心脏沉闷又笨重地跳动,一下比一下慢。
没有灵力支撑,这具身体早该死在暴雨夜的绑架之中。
在临终之际,听觉往往是最后消逝的感觉,还会残存几秒。
她果然,听到了某个人痛苦的嘶吼之声,充满绝望和无助。
她的魂魄缓缓脱离了身体的束缚,在她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之前,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自己还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