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咋办?只能先静观其变,然后在伺机而动呗。”
就这样,二人一边拖住太叔易安,一边在寻找着机会。
忽然,满园梅花似是感受到了温孤蕊霞的离去,顷刻间,纷纷落下。
而在太叔易安怀中的温孤蕊霞也随着花落,慢慢消散。
至此,血祭敕神之礼正式完成,她用自己的死来换他的活,用一代人皇的命来助他成神,用今后的轮回转世来换这最后一日的相守。
她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温孤蕊霞自觉自己并不是个贪心的人,但唯独和他,她真的好希望再久一点儿。
繁花落尽,无限悲凉。
曾几何时,我们亦欢笑展颜,此时却满心悲凉;曾几何时,我们亦会侃侃而谈,此刻却唯有感受那一丝无奈与心痛;爱了、痛了、怨了,但待到离别时,却依旧满心伤痕……
看着爱人的消散,往日种种顿时涌上心头。
“小安子,梅园的梅花开了,你陪我去看看吧。”
“你个臭流氓,我可没说过我要嫁给你。”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温孤蕊霞,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易安,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孩子,就叫清雪吧。”
……
原来,爱到深处,真的会痛。
太叔易安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呼喊着。
“不要!不要丢下我。”
“阿霞,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快!就是现在,用困神索困住他。”
见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的信阳将军连忙大声喊道。
霎时,便又有八人跃下,这十人合力才终于将这太叔易安制服。
“师父……”
“将军,我师父他……”
“哎,陛下的突然离去对他打击不小,估计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那之后能恢复吗?”
“也许他会慢慢接受吧,不过,也有可能会彻底疯了。毕竟,老夫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将军也是?”
“哈哈哈,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走了,老夫去睡会儿,你们好好看住他。”
提及往事,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连专攻武学的信阳将军也不免的有些伤感了。
或许,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她吧。
话落信阳将军李松哲便悄然离去。
好久没这么难受了,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念旧。
“阿慈,将军他没事吧?”
“放心吧,将军乃当今武修第一人,素来少有敌手,不会有事的。”
“不是啊,这个我知道,我是担心他自己会不会?”
“想来应该不会,不过,虽然我也不太了解当年的事,但我觉得那也许是将军他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痛了吧。”
“不说这个了,外面太冷了,把你师父先带回去吧。”
“那陛下呢?”
“陛下……哎……”
“你也别只顾着难过,咱是不是该想想陛下的葬礼该咋办?”
“陛下不让啊,陛下她在来空明谷之前就留了一道旨意,我们也是今天看到才急着来寻找陛下的,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旨意?什么旨意?”
“陛下说,她知道自己这次注定会死,但是不必举办葬礼,至于皇位一事,就先由你师父代为接任,以后再找合适的人选,若是你师父不愿,就由信阳将军先代为监国……”
“哎,师娘和师父真的好像啊。”
“是啊,比你还笨。”
“啊,哈哈。”
即墨挠挠头,呆笑道。
我有这么笨吗?
见即墨这呆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念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呆子!”
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哎,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搞不懂啊。
“阿慈你倒是等等我啊。”
愣神的即墨慌忙跟上。
安阳也知趣地带着太叔易安和其他人率先离去了。
“诶,师弟,等等我们,一起走啊?”
“大师兄,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你的劫只有你自己能解,这次,师弟也是爱莫能助了!”
话落,便只留下了安阳等人远去的背影和一脸懵圈的即墨还有那正生着闷气的念慈。
“诶,阿慈,你说我师弟他刚刚说的话是啥意思啊?我今日也没劫难啊?”
看着一脸真诚发问的即墨,念慈倍感无奈,却依旧还是气得不行。
“哼!呆子!”
“到底是啥意思啊?阿慈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呆子!”
就这样,即墨问了一路,念慈也气了一路。
硬是想不明白的即墨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都到宫门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当务之急还是师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