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王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精神,起身走出了门。
“赵大爷,早上好!”王凡热情地打招呼。
赵大爷笑着回应:“哟!王凡,你今天精神不错啊,昨天还看你一脸疲惫呢。”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赵大爷。您先忙,莪不吃早餐了,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赵大爷点了点头,目送着王凡洗漱完毕后离开了院子。
在南锣铜鼓巷95号院的前院,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板上,为这片古老的巷子增添了几分暖意。几位街坊邻居围坐在树荫下,边忙着手头的活计,边闲聊着。
刘海中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着,好奇地问道:“你们最近有没有觉得,厂里领导们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啊?听说上头派了专案组下来查账。”
纳鞋底的贾张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瞥了刘海中一眼,不屑地说:“这种事儿咱们见多了,哪个单位没被查过?但这次,我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说着,她继续低头纳着鞋底,针线在鞋底上穿梭,发出“嗖嗖”的声音,时不时还拿着针头抠了抠发油的头皮。
三大妈一边摘着菜,一边抬起头望向远方:“是啊,连我们街道办的领导都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整天不见人影。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们开会到深夜呢。”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缸边,拿起葫芦瓢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他放下葫芦瓢,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微微皱眉道:“大家都别乱说话,这种事情,还是少议论为妙。别忘了,祸从口出。”
一旁的阎解成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他放下手中的小人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大爷,您也太过小心了。这种事儿,街坊邻里都在传,哪里藏得住?”
易中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他走回座位,重新坐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前方的一棵老槐树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少知道为妙。”
精明的阎阜贵这时凑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鸡笼,笼子里的小鸡叽叽喳喳地叫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老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跟我们透露透露,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易中海看了阎阜贵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这次上头是来真的,连杨厂长都被牵连进去了。”
阎阜贵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陷入了沉思。
贾张氏冷哼一声,继续低头纳着鞋底:“早就该好好查查了。那些当官的,整天只知道大吃大喝,哪里管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三大妈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查得越严越好,省得他们再祸害我们。”说着,她将摘好的菜放进一旁的篮子里,准备回家做饭。
易中海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忙碌的街景。他的心里清楚,这场风波将会给这个平静的小巷子带来怎样的影响。但他也知道,作为老一辈的人,自己不能轻易表露出这种情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年轻的阎解成和其他街坊邻居们,虽然还在议论纷纷,但他们的脸上已经开始流露出些许的不安和担忧。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似乎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悄然酝酿。
——
轧钢厂的会议室内,弥漫着一种浓重的紧张气氛,几乎可以凝固成霜。五十年代末的工业气息扑面而来,古朴的木质桌椅、陈旧的绿色窗帘,以及那盏略显昏暗的吊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时代的沉重与厚重。
工业部的大领导,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站在讲台前。他身着深蓝色的中山装,领口处一丝不苟地扣着,显得庄重而威严。他扫过在座的轧钢厂领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深深的忧虑。
老政委站在一旁,脸上的愤怒之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眉头紧锁,双眼似乎能喷出火来。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杨厂长坐在前排,面色尴尬而紧张。他清楚,这次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疏忽,更是对整个轧钢厂管理层的质疑。他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李副厂长,只见对方一脸狡黠,仿佛一切问题都与他无关。
食堂主任被叫到讲台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文件。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这场风波的替罪羊。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看到大领导和老政委那严厉的目光,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何雨柱站在一旁,脸上的委屈几乎要溢出眼眶。他心中不停地呐喊着:“我是冤枉的!我只是好心将多余的饭盒带给我亲爱的秦姐吃,怎么就成了偷公家的东西!”
大领导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轧钢厂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作为领导,难辞其咎。但更让我痛心的是,你们这些人作为干部,竟然挪用公款、中饱私囊!”
老政委紧随其后,愤怒地补充道:“没错!你们这些人就是轧钢厂的蛀虫!今天,我们不仅要严肃处理这件事,还要彻底清查整个轧钢厂,揪出所有害群之马!”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此时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闯下了大祸。而食堂主任和何雨柱则面面相觑,无奈地接受了自己成为这场风波牺牲品的命运。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注定要在轧钢厂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巨浪,让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