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
刘继阳能看出来杨鑫其实也没办法。
要真有一个药方可以干预性别,也显然不是杨鑫可以知晓的。
多半会珍藏在某个人的手里,然后被带到棺材中。
杨鑫将温经汤的药材报给刘继阳,后者开出处方,二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一個抓药,一个艾灸。
不多时,医馆外又来一人。
刘继阳正欲开口,却瞧见对方惊讶地看向他身后的杨鑫。
“杨鑫?”
“你也在这?”
杨鑫转头,面带微笑,“马老师,您来了。”
来人正是马文材,他昨夜疼的实在厉害,遂想起杨鑫的提醒,这才跑到了潜阳东路。
结果来到医馆,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杨鑫会中医,却没想到杨鑫放假时,竟然会在医馆里工作。
马文材问,“你在这工作?”
杨鑫笑道,“是啊。”
“难怪你会让我过来,”马文材看向刘继阳,“您就是这的医生吧。”
刘继阳笑道,“是,我姓刘,您怎么称呼?”
马文材道,“马文材。”
刘继阳道,“马大爷,您坐,最近哪不舒服?”
马文材道,“肺癌,全身疼。”
刘继阳,“……”
他扭头看向杨鑫。
你小子可真行啊,够看得起我,头一回介绍病人就给我扔了个深水炸弹。
肺癌!
刘继阳不得不重视。
绝症虽然吓不到他,但大多数癌,基本都是厥阴病。
距离病入膏肓,也只是一步之遥。
刘继阳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但还是想看看这种病人的脉象究竟如何,治不好也能学点东西。
“马大爷,那我先给您把个脉,待会再让杨鑫给您看看,可以吧。”
嗯?
马文材敏锐地察觉到刘继阳这话的逻辑似乎在说,杨鑫比他厉害?
这让他很诧异。
“好。”马文材道。
刘继阳道,“来,手给我。”
马文材伸手,刘继阳把脉。
这一把,就是将近二十分钟。
乱!
太乱了。
光脉象,刘继阳就看到了好几种,弦、滑、数、细弱……
这个情况和当初的魏熙宁差不多,只不过马文材的更多,且更加复杂。
而且脉象繁多,这也让刘继阳根本无法辨证分型。
这个肺癌究竟是阴虚内热、气阴两虚,亦或是阴阳两虚等等,他都无从判断。
若是像杨鑫那样看整体,他也不知道这个病应该从何处下手。
女人还好,他学到了一个窍门,那就是调理月经。
可男人呢?
尤其是马文材的岁数还这么大了,是不是得考虑到他本来身子就弱,那能否下猛药?
刘继阳缓缓放手,随即问诊,“马大爷,平时咳嗽痰多不多?”
马文材道,“多,有时候还咳血。”
“很正常,肺家实就是平时咳嗽有黄痰、白痰,有时还带血,血的颜色也比较深,”刘继阳问,“浑身痛的情况,是不是到了晚上,特别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中医所讲的五脏六腑是指其功能,而提到实脏时,就会用“家”这个字形容,比如胆家实、肝家实等等,胆家实跟胆结石这个病比较类似。
马文材点头,“是这样,晚上特别困的时候,一躺下就难受的睡不着,坐起来才稍微好点,有几夜就是坐着睡的,也没睡多久,大概一两个小时就醒了。”
这就是癌症最折磨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