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己醒过来的时候，月亮还在天边挂着。

“你厉害个锤子，嘚瑟精。”

……

苏弦和傅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一路向前，直到遇见一只迎面飞来的老鹰。

两人立马一个举龟壳，一个提剑，警惕地盯着那只鹰。

鹰直直地从她们身边飞了过去。

傅锦放下坑坑洼洼的龟壳松了口气：“呼，还好不是妖兽，只是一只普通的鹰而已。”

苏弦瞄了一眼她手中的龟壳，语带怀疑：“你那龟壳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用吗？”

傅锦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话，当然能用的……吧……”

实在是龟壳被毒液腐蚀得太多，她也没了底气。

“总比空手好。”傅锦自我安慰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我们一路飞来遇到了不少飞鸟。”

苏弦：“在天上飞遇见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遇见鱼才是不正常吧。”

“别捣乱，你知道我是怕其中藏着几只妖兽……干什么？晃我做甚？”

傅锦正说着突然被苏弦用力地晃了晃，一转头就发现苏弦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傻傻地望着右前方，生动形象地为傅锦演绎着目瞪口呆这个词语。

“你看见了什么了？”傅锦也跟着扭头后，脸上挂上了苏弦同款表情，“鱼，真的有鱼在天上飞！”

右前方碧蓝的天空下真的有一条鱼在飞！

那是一条透明的鱼，身形比她们之前遇到的那只老虎还要大，隔着它透明的鳞片甚至可以窥见内脏——本该是如此的。但那条鱼体内没有内脏，只有一根贯穿全身的洁白骨刺，按常理来说应该长着内脏的地方也是透明的，阳光甚至能穿透那鱼的身体照出耀阳的光芒。

此刻那条透明又美好到不似此间之物的鱼儿，正自在又悠闲地摆动着尾巴，游弋在这片天空做成的海洋中。

尽管苏弦她们闹出的动静不小，那鱼却好像并没有发现她们，依然自由自在地摇摆着。

苏弦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手指疯狂地戳着傅锦：“傅锦，傅锦，你快看啊！”

“晃完了又戳我！行了，别戳了，我看见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是……”她也不知道啊，“那是一条会飞的鱼？”

“是妖兽吗？”

傅锦表情一凛，又举起了龟壳：“很有可能！”

苏弦问完傅锦又掏出了吱吱：“吱吱，那条鱼香吗？”

傅锦侧目。

什么意思？

吱吱耸动鼻子：“吱吱！”

很香很香！

“很香？看来那条鱼果然不一般。”

傅锦有些转不过弯了。

吱吱觉得香的一般不是灵植就是灵矿，虽然有的灵植年份久了也能生出灵智来，但她们并没有遇见过，灵矿更不可能开口说话。

但傅锦觉得那条鱼要是突然开口口吐人言，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反正就是和吱吱平常发现的东西不是一个类型，这算是灵植还是灵矿？难道算灵宠？

怎么可能？灵宠在灵宠之前可是妖修，这鱼还能是妖修不成？

苏弦没想那么多，一听吱吱说很香她就开始兴奋地掏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