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郑川泽伸手，和面前这个满面油光的中年大叔白明智握了手。

微微点头，让秘书送走白明智后，郑川泽感受到手机的震动。

打开。

一个链接加一句话：这个你可以搞定吧？

是来自温小雪的短信。

郑川泽点开链接，神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冰冷。

“莫风，把这个链接发给阮白，黑了这个链接，将功补过就回来。”郑川泽神色冰冷，把手机递给莫风。

莫风点头，接过手机。

一旁的秘书小姐感受到凌厉的气场，连汇报都不敢了，小心翼翼地跟在郑川泽后面。

……

北城的四月依然很冷，阮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外套，他不大抗冻。

“妈，你就和我一起搬到桐城吧！”阮白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母亲的手，在机场大厅里。

“不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在这里呆惯了，也不喜欢到处跑。”阮白的母亲阮莞眉目慈祥，满眼的宠爱，看着阮白，用手轻抚了一下阮白的脸庞。

“你哪一把年纪了，我妈年轻着呢！”阮白难得露出稚嫩的样子，他懂事起，就十分乖巧。在朋友看来，阮白重感情讲义气，时常说笑逗趣，但是该正经时绝不含糊。这副耍小孩子脾气的模样是极少见的。

“好了，我还是在这住着习惯。”阮莞微笑着，她实在很欣慰。

“好好照顾自己。”阮白把母亲拉入怀里，“有事给我打电话，妈。”

“好。”阮莞笑笑，拍拍阮白的背。

而后目送阮白过了安检。

二十六年前的冬天，对于阮莞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尤其是，北城的冬天。

看着阮白的背影从视界里消失，阮莞眼中已然湿润。

刚过安检，阮白就收了一条消息。

“好在我带了笔记本。”阮白看完消息，嘀咕了一句，“嫂子真是恩人，关键时刻，给我台阶下。”

阮白当然不会就此离职，当时不过是一时意气。前两天，倾羽还给他打了个越洋电话，劝说他回去帮郑川泽。阮白纵然内心不痛快，但和母亲呆了几天，倒也把烦心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