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当然是任明宣最终还是以工程进度为由,重新对任务分配做了微调,多分给了萧敬山这边些任务。
这也导致龚亚双痛并快乐着。天天自嘲累的像狗,吃起饭来怎么也觉不得饱,总觉得肚子饿,一回去就睡的天昏地暗,偶尔喊膀子疼,肩膀疼,腰疼……总之哪儿都疼。但第二天总是生龙活虎干劲十足。
短短几天,几乎挣了一年的钱,龚亚双眼睛都贼亮贼亮了。干完活后还遗憾的发牢骚,唉呀怎么就干完了呢?再多点咱也不愁,咱是熟练的打线小能手呀。
“活虽然累点,钱倒不少挣,就是时间太短了啊。要是再多些就好了。”龚亚双感慨。
“明天就是农历六月十五了,回家过个十五,三天后再回来干。”
萧敬山说。
“怎么,政府还要刷大白吗?这回是去哪里?”
龚亚双立马双眼炯炯有神起来。
“这回不是政府。是个电视机广告。”
“咦,你什么时候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天天回去沾床就睡,你知道个屁。我呢?回来还得苦哈哈的跑业务。”
萧敬山表示,龚亚双是猪,知道个屁。龚亚双也没有不高兴,反而自得道:
“没想到也有人来找咱,这会能写多少字。”
萧敬山说:“咱们干活干得好,人家商家来找我们是正常的。不过……”
“怎么了?”
“这次难度要大一点。一我们得自己先把墙刷白,二工具材料全部自备,三我们不在城里干,要跑乡镇。滨海市十七个乡镇,每个乡镇有大概要做三四个墙体广告。字倒简单,买电视到凯利六个,但必须写最大的字,然后留下电话号码。龚亚双,打框线你已经熟了,我们自己要先刷白墙,你可会刷?想干的话,这回你可以一个字多分一块钱,干还是不干。”
“八块钱我拿三块?”龚亚双伸出三个指头,说:
“那你赚不了几个钱呀。至少准备材料得自己吧?我少拿点没事儿。”
萧敬山道:“材料简单。刷子什么都是现成的。添置的无非是刷大白的滚子和涂料。就是我咱们的交通工具只是自行车,离城近的还好说,远的乡镇可有点麻烦。”
龚亚双晃一晃脑袋,说:
“远点的就放到最后呗。实在不行,我可以开着我家里的手扶拖拉机啊。这会儿反正很少下地,家里用不大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那都不是事儿。”萧敬山拍拍龚亚双肩膀,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广告很有潜力吗?咱俩可以合伙开一公司啊!”
“啊?开公司咱没钱呀。”龚亚双眼睛一亮,然后马上灰心的说,“不但没钱,我们还得上大学呢。”
“钱不是问题。又不是一开始就整大活。至于说要上学,谁说开公司就一定亲力亲为的?生意开展开了咱可以雇人啊。。”
“对呀。”
“这次咱们分头行动,你负责刷墙,打线,位置我给你。这活量比较大,也累,要干不过来可以找一个人和你一起干。这样咱上学了也有人能继续干。我呢,负责写字顺便拉拉广告。干完这一单电视广告后,可行咱就试着开一个广告公司,就当是闹着玩嘛。实在不行,可以让家里人来做嘛。”
“对呀。我们还要读书,反正家里也闲着没事。我看行,要不咱这就开?”龚亚双一拍大腿。
萧敬山嘴一撇,“就凭你我这点钱,能不能注册公司都够呛。先干活再说,又不是非要一口吃个胖子。”
“好吧。那你今天就回家,三天后再来吗?”
“怎么,还有事?”
“不是,那天咱们不是说挣钱了要请吃饭吗?要不先吃个饭,再回去?我请客。”
萧敬山明白了,这龚亚双是惦记什么了。但是,他可不敢去喊张元敏啊。那晚上被张元敏老爹抓了现行后,两人虽然没有再见面,但偷偷打电话还是有的。可试探了几回,张元敏虽然嘴里说着没事,还让他放心,但却怎么也不出来了。看来十有八九,她被禁足了。
既然龚亚双有心请客,萧敬山心中一动,完全可以迂回张乃华啊。通过张乃华把张元敏约出来,此计可行。
“哟,你是准备喊张乃华吗?也是,都好几天没联系了,可以啊。顺便让她喊着张元敏啊。”
“你不自己联系?”
“我不知道她住哪,也没有电话啊。”萧敬山睁着眼说瞎话
好惭愧。
请客是个技术活,不只是应景,还要时间合适。首先龚亚双骑着自行车去找张乃华了。萧敬山又趁机打了个电话给张元敏,可惜接电话的是张元敏的姐姐。
听说找张元敏,只说了一句张元敏去外地玩了,就开始查户口。你是谁?哪里的?找张元敏要干啥呀……
本来就大热天,这通电话让萧敬山冒了一头汗,挂完电话怅然若失。张元敏出去玩了?昨天还和她通过电话了你,当时没听她说起要外出呀。她到哪里去玩了,咱也不知道呀。
接着龚亚双也铩羽而归。张乃华倒没有出去玩,但是以有事为借口回绝了龚亚双的邀请。
这下好了,无挂碍一身轻,那就回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