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啄米?
青龙戏水?
哎呀,羞死人了。
我的初吻!
就……就这么没了?
可……可是……
什么滋味?张元敏抿了抿嘴唇,确信无疑,就是雪糕味。
夏日的雪糕,甜甜的,凉凉的。
这根本不是雪糕味的问题好不好!
现在可是风气保守的九十年代初呀。
心如擂鼓。
张元敏捧着心房,只觉得腿弯发软。迅速周围看一圈,还好还好,没人看见。
再一看萧敬山那个臭屁样。谁允许你了,你敢偷袭!
本少女是能随便偷袭的人吗?必须追打啊。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可我明明没有答应他啊。我只是考虑考虑。
我都还没考虑好呢,谁让你偷袭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时间?你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
还我等你。等不了一分钟就偷袭?
我踢不死你。
事实证明,追打是有效拉近距离的最好方法。
因为追打着,又是踢又是跳的,不知怎么就又到了他的怀里,然后脖子上就又被种了一棵草莓。
张元敏眼泪立马就下来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我好委屈……好幸福啊。这就是幸福吗?可我真的很想哭。
哼,我不理你了。
眼泪还是有效果的。萧敬山没有再进一步毛手毛脚,就只牵着她的手儿,沐浴在沉醉人的晚风中。
天要黑了,路灯都亮了。公园不能再待了。
再待下去,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走吧,我饿了。”嗯,就这样理直气壮。
那必须不能饿着肚子啊。
可就这样出去,怎么好见人呢?张元敏摸着脖子,有点慌。拉拉领子,问:
“看得见吗?”
“领子遮住了,看不见。”
也就一抹微红,此时已经开始消散。这有啥,夜晚灯又不亮,谁让目光灼灼,只瞅女孩是的粉脖呀。
“吃个夜宵再回去,你想吃什么呢?要不咱吃烧烤吧。”
哼。
我不吃。
“炸串?”
哼。
“炒菜?”
哼。
“羊肉汤?”
哼!
“我?”
哼……你?
吃你……个头!不打不足以平怒愤。
我吃你个……兔子头?
红烧兔子头,干煸兔子头……我化羞恼为食量。
女人呀,口是心非。盖了两下章,滴了两滴泪,吃了一大堆,留下一句话。
“以后别来找我。”
看着骑车进入单位大门口的张元敏,萧敬山心中暗道,“明天我就找你。”
领地已经划圈,主权都已宣誓。还别再找你,你做梦。
萧敬山哼着小曲唱着歌,要不是吃了一肚子红烧兔子头,干煸兔子头,还真想再去吃一顿火锅。
我这到底是插旗成功了呢?还是插旗失败了?要说成功了,也没给他个准回话呀。
要说没成功,可手也拉了,人也抱了,还亲了两口,挨了一顿挠痒痒式的揍。
就当是成功了吧。老司机开车在路上,走在那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