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如此如果还功败垂成的话,玄门绝对会就地解散的吧,好在当时运气足够好。
不鸿教授点到为止,接下来的话不应该让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提出来,于是韩舰长站了出来,积极提出了三大派系都期待的提议。
“所以不鸿教授,我代表我们海军派系,希望能和学者派的您,还有执行科的徐执事一起通力合作。”
“嗯,说说你们的想法吧。”不鸿教授顺水推舟。
“我们希望这次神渊与山行动,最好不要出现难以免责的重大损失,但同时又要拿到足够的数据和研究成果,继续把未来的神渊与山行动,给牢牢把控在我们三大派系手中!”
不鸿教授点点头:“不错,当今帝皇赏罚分明,向来主张能者上庸者下,现在又如此重视神渊与山,这会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我们一旦太过冒进,执着在必须抵达神渊与山上,就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先不谈论我们自身的安危,光论帝皇盛怒之下,韩舰长所在的海军高层会直接洗牌,徐执事所在的执行科也会失势,被平替掉。”
不鸣一直在听着,玄门内部确实如此,拿他所在的执行科来说,并不是说整个玄门全指望着他们充当盾与剑,精卫组这个机构在玄门内部,和执行科担任着同样角色,几乎平起平坐,主打一个竞争上岗。
“但当今帝皇同样英明非凡,自然也会谅解神渊与山行动很难一举成功,我们虽然未能成功抵达,但收获到了足够的线索,帝皇不会过多责备我们,反而会因已有的情报优势,让我们三大派系继续负责神渊与山,拿到海量的资源!”
韩舰长附和:“正如不鸿教授所言,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们海军定通力合作!”
现在轮到了徐子凛代表执行科表态,他还是选择沉默了一会,才道:“理应如此。”
确实理应如此,不鸣虽然不用操心在帝皇严控下玄门内部权力争斗的问题,但也要承认他们说得在理,要是换做是他,可能也会如此,这是一步让原本悬在头上的剑,变为升天的绳的妙棋。
只有一点难以接受……玄门好像不再纯粹,失去了当初创建的初衷……
不!纯粹的人依然在。不鸣微微瞥向不多言语的徐子凛,这家伙固然阴险又偏执,但正因为如此,有这样的人在,玄门才是玄门。
专注于偷听爷爷和韩舰长、徐执事绝密的会话,不鸣在震惊中,居然不自觉地遗忘了他要做的事。
“还有一个问题,前一阵子,玄门抓获了裁决庭想渗透进来的刺客,你们知道吗?”
没人说话,不鸣感到三个人的视线都紧盯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感觉像是被盯着上刑场的死囚,相当的不自在。
“不鸣!”
突然的一声名字,将他吓得浑身冒汗,但身体也终于能动了。
不鸣赶紧抬起头来,却只能看见三位大佬的腿部?
爷爷,韩舰长,徐执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百米高的神像,太阳的白光洒在他们头顶,任由不鸣在怎么仰头,也看不清各自脸上的模样。
这到底是在哪里?
这个地方像是石窟密室一般,四周全是光线淡薄的不规则湿滑石壁,只有头顶很高的地方有一口天井,阳光招进来正烈。
他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而且看样子自己好像是受邀参会,在这里单膝跪地,随时准备听命,但这种级别的会议他真的能参加吗?
“你知道裁决庭是什么吗?”
不鸿教授发问了,不鸣则像机器人一样念了起来。
“举世最臭名昭著的刺客组织,规模庞大如一个国家,它们的根系遍布在名为世界的土壤里,竭泽而渔地汲取着鲜血、权利和财富,用以给养它们的总部,在峡湾政权的庇护下,生长出污秽的参天巨树。”
“裁决庭的威势,甚至还要在玄门之上!现在我想问,你参与了对那名刺客的追捕和审讯,你觉得以他们的渗透程度,有可能会知晓神渊与山行动吗?”
不鸣有些冒汗,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这么有压迫感了,不应该啊?
“从问出来的情报来看,裁决庭对玄门的渗透浅尝辄止,发现我们的规模后主动放弃了渗透。因此我推断,他们并不知晓神渊与山行动,大概率是想在云图扎根扩展分部时,误打误撞接触了玄门。”
“是那名刺客亲口交代的吗?”
“是我推断的,刺客自尽了……”
“你推断的?你比裁决庭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