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留在主屋门口的因弗内斯和阿祖玛外套,上了马车。
师傅熟练地驾驭着两匹马的马车,以可怕的速度驶向尼古拉斯大厅。傅青紧紧抓住马车里剧烈起伏的窗台,尽量不从凳子上掉下来。小黑趴在傅青身上,抓着傅青的裙子,忍受着摇晃。
忠美也在努力平衡自己的身体,想着后面怎么办。他们都在在为正美的安全祈祷。
当到达尼古拉斯宫时,太阳向西倾斜,建筑物的阴影正在拉长。
正在建设中并用木制脚手架覆盖的尼古拉斯大厅也暴露在西面射来的阳光下。现在工作结束还早,但周围却没有人。
“我看不见人。”
忠美在他的因弗内斯外套下系着腰带,拿着一把剑。这是西式服装和剑的混合体。
“我可能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可能将要为此付出了代价。很快。”
打扮成黑猫的小黑四处问道。突然傅青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从上面传来。
“那声音不是正美的声音吗?”
傅青抬头看了看尼古拉斯大厅,四面八方都是木制脚手架,就像一座凋零的冬山。
“我明白了,”他说,“我邀请你到一个立足点不好的地方。你以为如果你抱着正美,你就不会被我的边界吹走。”
“我别无选择,只能走。”
忠美抓住傅青的手,开始爬上脚手架。沿着一个人几乎无法通过的狭窄木板平台,他朝着正美声音的方向走去。一阵冷风吹来,傅青感到寒冷,更害怕地发抖。
“傅青,您还好吗?”
忠美问她,傅青假装愉快地回答。
“有点冷,但高也没关系。你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呢。”
学院的西式校舍、市区私人住宅的瓦片屋顶,在远处如海浪般一字排开。瓦片海之上,白昼的白月飘荡着无意识的气息。
很难说它不可怕。尽管如此,傅青仍然在傍晚凝视着自己生活的城市的远景,仿佛在激励自己。同时在心里发誓,他将永远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走到一半,他再也听不到正美的哭声了。当傅青忠美加快脚步时,婆婆的声音从上面落下。
“哦,我的天哪,我厌倦了等待,可怜的正美哭得太累了,他晕倒了。”
突然,穿着仿佛融入夕阳的猩红色阿祖玛大衣的婆婆,右手抱着正美,左手扶着木脚手架,低头看着两人。
“你终于出来了,绝对不是熟悉的,是孝正。你吃了父亲真正的妻子,假装是她。”
然后,直到现在一直在后面住着的婆婆,就是孝正。即使已经听到阿姨的提醒,傅青也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慈爱漂亮婆婆是一只怪物猫。
“可是,我每天都去后面打招呼,都没有受到攻击,但您为什么不攻击我呢?”
傅青奇怪地问道。
握着傅青的手,忠美的手变得更加有力。
“我猜傅青都是早上去见你的。如果是晚上,那就危险了。”
也就是说,如果晚上见到婆婆的话,确实可能被吃掉了。听到这里,傅青背上一阵阵冒出冷汗。
脚手架板发出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婆婆抱着正美,像猫一样轻盈地飞到了傅青他们所在的地方。
“他不会很快上来,所以我问他。”婆婆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句话,嘴唇上涂着漂亮的红色,红得就像舔过血一样。她的红唇裂开到了耳朵附近。
婆婆原本美丽的容貌消失了,变成了一只妖猫。瘦弱的正美抱着纤细的猫手臂。
忠美瞪了后妈一眼,松开了紧握的手,把手放在了因瓦内斯外套下的剑上。
“把正美还给我!”
“那不行,现在他是人质,但我一直想杀了她。如果这个孩子走了,我留在那座宅邸就没有意义了。失去孩子的母亲将被送回父母家。”
这就是他没有袭击一直在身边的正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