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被挡住了视线,严淮屹的眼角余光还是能够瞥见侧边的路。
他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略有些得意的微笑,随即俯身,又去追逐江易秋的唇瓣。
他们若无旁人地回到前院。
一切动作,都在月门内的玉莲眼里映成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顿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将院子里所有的王府侍从赶走;然后不带一句解释,硬拉着刚买糖回来的舒儿急匆匆离开,这才算了事。
侍卫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碎了心头的犹豫。
门扉在他猛然的力道下应声被掀开,尘埃飞扬中,踏入屋内,只见他双臂如铁,稳稳将怀里的人放置在床榻之上。
这一段路似乎唤回了他的理智,严淮屹站立在床前,呼吸渐沉稳,目光闪烁着在榻上的人身上游移,不知怎的,终是不敢与其直视。
江易秋的睫毛轻颤,如同感受到了严淮屹的目光,轻轻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轻灵俏皮的笑声,严淮屹的心房随之一紧,面红耳赤,眼神躲闪不已。
不动声色,她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既是无声的邀请,又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严淮屹被她强行拉下身子,直至两人的呼吸相错,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声音。
江易秋的声音低低地,如同夜风吹拂过枯叶,带着一丝好奇:
“你羞什么?”
“我…我。”
语塞,心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忐忑与窘迫中,竟是一时说不出更多的话。
他完了。
不但对公主做了这样大不敬的事,还乐在其中、沉醉不已,甚至此刻想给自己编个罪名,也一下说不出口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犯了大错、冒犯公主、罪该万死?”
江易秋盯着他的脸,眼中有戏谑,替他说了没能说出口的。
严淮屹愣愣地望着她,眼神复杂,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探寻答案。
江易秋继续说: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犯这样的错,你错得越厉害,我越喜欢得紧。”
侍卫的眼神一变,深邃如渊,所有的慌张已烟消云散。
手撑在床沿,身子跨了上去,俯身压住江易秋。
呼吸相对,唇瓣相依,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
手指从他脖后缓缓滑下,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让严淮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抬起头,伸手轻柔地为江易秋整理发丝,脑袋却逐渐下移。
不知他要做什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下巴、锁骨,然后是洁白的胸脯,再往下,是她脆弱的肚脐。
继续往下,侍卫换了手撑着身子,手臂弯曲,把脑袋靠上江易秋的柔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