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姨，她碎姨，都是她姨。

孙猴子，猪八戒，都是先祖。

……

这是一首流传在河洛上游一带的歌谣，几乎家喻户晓，范老先生唱着唱着，竟然离开了座位，来到杨文面前，手舞足蹈，边跳边唱，抑扬顿挫，不亦乐乎。

金盏盏，泥碗碗，都能喝酒。

金疙瘩，银疙瘩，多少才够？

一辈子，一口气，此生无悔。

一杯酒，一泡尿，红尘看透……

童言无忌，童趣见心，童谣里的故事虽然幼稚，其揭示的道理一样能够打动人心，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可这后几句唱词，显然不是洛水一代的童谣，也不像范老先生的即兴发挥，像指桑骂槐，更像似表露心迹。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们只是陶醉其中，看看热闹，并没有人去深思细想。

不知道是美酒的魅力作祟，还是范老先生的举动感染了杨文，堂堂一个一县之长竟然没有在意范老先生出格的举动，也附和着老先生，随着大家的节拍声舞动了起来。音乐声渐渐落下，众人纷纷鼓掌喝彩。范老先生向杨文作揖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时，有人提议让高雪燕献歌一曲。杨文第一个拍手叫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在众人的注视下，高雪燕羞涩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大厅中央。她轻启朱唇，唱起了一首山歌，歌声婉转悠扬，犹如天籁之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醉其中。

杨文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感叹，此女只应天上有。他看着高雪燕的美丽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然而，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这份感情只能藏在心底。

……

杨文像是喝高了，又像不是，时而清白，时而糊涂。直到酒壶见底，这一次的小聚才在意犹未尽中散去。

多年以后才知道，范老先生所唱的段子除了质朴的洛水童谣，还有二华一带粗犷的老腔酒局结束后，杨文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他回忆着今晚的种种，尤其是高雪燕的美丽身影和甜美笑容，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知道自己对高雪燕有着特殊的情感，但作为县长，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

然而，他心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决定找个机会，向高雪燕表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