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得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朱行真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青年,表情是无语的。
“就算是散功也不至于散这么狠吧,你的寿命都被耗掉了,要我说小子,你还是别练这功法了。”
“你不懂,咳咳咳,我这是…”
“行了,你别说了,我跟老朱两个都要忙死了。”
贝池兮手中的魔杖的光辉熄灭,紫眸扶着额头,他现在也很是头疼。
昨天他刚走没多久,就发现顾云尘那儿散发出了异常的波动,以贝池兮的角度来看,这属于是魔力暴动,或者说,有人打过去了。
贝池兮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也不管那些监视的人,踹开房门,抽出魔杖,那鲜红的光斑满溢出惊人的力量,刚要横扫向那个散发波动的人,就硬生生停住了。
房间里没有敌人,就一个顾云尘躺床上,那类似魔力暴动的异常就是他发出的。
尽管贝池兮很诧异这个新人拥有的力量,但他没趁机去探究,而是快速施法,封锁了这个房间,以免力量泄露造成影响,也是遮蔽一些人的视线。
朱行真是第二个赶到的,他在楼下演讲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天地玄妙的韵味,抬眼一看,他就知道要坏事,连身份也不装了,急急忙忙赶到那间房,发现贝池兮也在。
只不过假道士认为用魔法管修真的事儿还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索性刚才都已经不顾及身份了,干脆拿出黄符,贴于四周,镇压气机。
封锁完成后两个才有闲心去讨论顾云尘到底怎么了,朱行真认为是在白玉京内被打出原型,要重新化成动物了,毕竟就这个内力的量来说,新人实在太妖孽。
贝池兮倒认为是功法的问题,毕竟他初见青年时那魔性的功法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正当两人的讨论要步入正轨时,青年又出幺蛾子了。
原本外泄的力量像是一小段水流缓慢流出,现在则像开闸放水了似的,一股脑全部宣泄出来,甚至连带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往外流逝。
朱行真惊恐的发现这小子的精气神乃至于寿命都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要不了多久他就得黑发人送黑发人。
“妈蛋!什么鬼东西!”
“别废话了,刚才的封锁不管用了,我来锁住这些力量,你去治好他!”
“啊?我怎么治?他这真是病?贝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然而贝池兮没空听他的话,魔杖尖端喷发出银色光雾,雾气缭绕住房间,拦住满溢而出的力量。
朱行真一咬牙,旋即顶着压力上前,假道士手掌一翻,一颗金黄的小药丸浮现掌心。
“便宜你小子了!”朱行真犹豫了几秒,准备切去一半再给顾云尘喂下,然而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一切都平静下去了。
“怎么回事?”贝池兮眼见不对,赶紧走了过来。
“贝爷,他好像…”朱行真颤抖着手,探向青年的鼻翼,那没有气息,死寂得宛如当下沉默的局面。
“死了?”
“死了。”
“……”
贝池兮闭上了眼睛,又一条生命在他眼前消逝,尽管不是他的责任,但那一丝的内疚还是悄然的从内心坚固城墙的缝隙里穿过,刺入那支离破碎的灵魂。
“不对!”贝池兮猛然睁眼,魔杖迅速一挥,撤掉刚才封锁的各种法术和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