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推门离去。
走出春风楼时,林安有些腰酸腿软。
这里的女子果真名不虚传,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四五个轮番上阵,林安都有些难以招架。
习武之人气血旺盛,欲望本就比普通人更加强烈,林安又不是练童子功的,更没有什么失了元阳有损武道的说法,那岂不是把自己练成太监?
既然有白送的,林安自不会拒绝,来到这个世界多日,自己难得放松一番。
再者,若是拒绝,便是驳了赵前的面子,虽然迟早会他翻脸,但绝非当下。
至于他之前说的什么丹药生意,林安一个字都不信。
那邓远显然是他推出去的挡箭牌。
挪用赌坊银子,私下跟赶山帮合作,若被有心之人捅出来可不是小事。
或许真有这门生意,但赵前用的是宏源赌坊的银子,契约也是邓远订立,自己在背后收银子,一旦出事将邓远推出去,便能全身而退。
如今要自己承认这契约,不就是要自己替他背黑锅?
林安撇撇嘴,这家伙想得挺美,一顿白吃鸡就想让他背这么大的锅。
回家途中,林安顺便去了一趟宏源赌坊。
穿过喧闹嘈杂的大堂,林安眉头微皱。
这赌坊难以发展壮大,就是这些烂赌鬼太多,搞得这里乌烟瘴气,平白降了档次。
“岳七他们人呢?”林安找到赌坊名义上的掌柜。
“岳管事下午带人出去,至今尚未归来。”
林安点点头,既然不在,便打算回家。
刚走到门口,就见着岳七面色阴沉,身后帮众抬着两个担子,一行人脚步匆匆朝赌坊而来。
见林安站在门口,岳七正想行礼,便被示意去里边再说。
客房,平时是在城中没有住所的帮众歇息的地方。
此刻,卧榻上摆着两具被绷带缠得犹如木乃伊一般的躯体,浓烈的药石味充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林安审视着受伤的两名帮众,语气凛冽。
岳七走上前,面色铁青,这床上躺的可是他手下弟兄。
“是属下办事不利。”岳七躬身请罪,“下午时,属下带着弟兄去给杜家少爷和秦豹传话,哪知被杜家门房晾了一个时辰,连他面都没见着。”他脸色难看。
“手下弟兄抱怨了两句,被杜家一个护卫听见,竟直接下重手,趁我不备将人打得吐血濒死。”
“那人也是练皮,虽比我稍弱,但有其他人帮手,属下一时拿他不下,只得先带人去了医馆。”岳七捏紧双拳,自己手下被人当面打成这样,对他而言乃是莫大羞辱。
“那还有一个呢?”林安表情也不好看,落岳七的面子也是打他的脸。
“将伤者送去医馆,属下便去找秦豹,结果进去传话的兄弟被他打断手脚扔了出来,说,说头目你一个练皮好大的脸,若亲自去跪见他,他才考虑见你一面。”岳七咬牙切齿,心中已是愤恨至极。
若不是手下帮众都跟了他岳七多年,他平日又对属下亲如兄弟,只怕今日就要跑个干净。
谁愿意跟着没法保护自己,给自己撑腰的头领混?
“望头目莫要冲动,暂时忍下这口气。”虽心中恨不得将那两人撕碎,岳七还是劝说道。
没办法,自己这个林头目只有练皮,虽能轻易杀死邓远,但也绝非易筋武者的对手。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省得让更多弟兄送死。
倘若洪头目没在袭击魏府那一战中丧生,又怎会容他们如此嚣张跋扈。
岳七从未有一刻如此想念已死的洪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