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保险公司筹备高级经理。”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戎荻家的？”

“今天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我拨打戎荻家的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后来我又听见一声剧烈的响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开车前来看看。”

“从你家出发到你进入戎荻家大概用了多少分钟？”

“我从车库把车开出来时是十一点三十三分。路上大概用了八分钟时间，停车和与保安交涉又用了有两分钟时间。我进入戎荻家时应该是十一点四十三分。”

“不对。中间还有两分钟你在干啥？”

“在上电梯。因为她们家住在第十八层。从我进电梯到走出电梯到打开她家房门大概用了两分钟时间。”

“是你自己打开戎荻家的房门还是有人给你开门？”卞卡着重强调了自己打开四个字。

“是我自己打开的。”白雪飞不知道卞卡加重那四个字语气的含义。

“你怎么打开的？”

“我有戎荻家的钥匙。”

“你有她家的钥匙？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是戎荻给我的。”

“是戎荻给你的？她怎么会把自己家的钥匙给你？”

“因为戎荻的老公经常不在家，她自己又常常把钥匙落在家里，后来她就把钥匙给了我一把，让我帮她保管着。”

“戎荻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事，都在金鑫保险公司上班。而且我进保险公司还是她介绍去的。”

“这么说，戎荻是出于信任才把钥匙交给你的？”

“是的，我们亲如姐妹。”

“好，现在你讲讲打开房门后看到了什么？”

“我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她们家房门的时候，就从猫眼里看到屋里的灯光是亮着的。当我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就看到脚下有一滩血。当时我害怕极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小心地走进客厅，看到戎荻已经倒在那里。于是我就报了警。”

“在我们还没有到达戎荻家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发抖。”

“为什么要发抖？”

“害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真的，我从小到大别人杀鸡我都没看到过，何况是杀人……”

“杀人？你怎么知道是杀人？”

“戎荻死在地上，还有那么多鲜血。不是杀人是什么？”

卞卡两眼突然死死地看着白雪飞，她在寻找白雪飞眼里她希望看到的答案。但白雪飞的眼里除了恐惧和害怕外一无所有。

“这么说，这段时间你是独自一个人呆在戎荻家客厅的？没有离开过？”

“没有。我吓得腿都软了，只盼着你们早点来……”

“好。现在我再问问你有关戎荻的情况。你知道的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