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件事真的像鬼魅一样让自己不得安宁吗？

“我找你了解点事。”卞卡语气平静地说。“能进来吧？”

白雪飞看见卞卡的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来了，想说不能进来已经属多余：“可以。”

卞卡走进白雪飞的屋子，下意识地看了看，啧啧道：“布置得挺有情调啊！墙纸，吊灯，装饰画，很有生活情调。你养的猫？两只？”

“不是我养的。”白雪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戎荻养的。”

“戎荻养的？”卞卡明白了。“你把它们带你家来了？两个可怜的小家伙！”

“卞警官，你找我有事吗？”白雪飞实在不愿意再和警察打交道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未眠，今天请了假想休息一下……”

话中的意思是，放过我吧，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卞卡听出了白雪飞话里的弦外之音。“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很久。我来只是想向你咨询两个小问题，很快的。”

卞卡有意说成是咨询，这样对白雪飞的心理压力会减轻。

“请坐。”白雪飞倒了一杯水递给卞卡。“你说吧，有什么事？”

卞卡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我想向你咨询一下，戎荻和谢飞之间的一些问题。比方说，他们夫妻关系如何？”

“如果单纯从夫妻关系上讲，他们是不错的。”白雪飞想也没想地说。“但很多人不这样看。他们认为，戎荻和谢飞压根就是不般配的一对。他们觉得戎荻不论从外表还是经济能力上讲，都和谢飞有着惊人的差距。”

“惊人的差距？”卞卡饶有兴趣地问道。“比方说？”

“在保险公司收入是很高的，如果你业绩不错的话。”白雪飞不假思索地说。“像戎荻这样业绩很好的，每个月至少收入三四万元，有时会更高。去年有一个月，戎荻的工资除去个人税就领了七万多元，这在很多行业都是不可思议的天文数字。而谢飞的写作几乎是没有什么经济效益的，有时一年挣几万块钱，有时一年分文不挣。所以凡熟悉戎荻的人都说她不值，东选西选，选了个漏油灯盏……”

“她母亲也这样说吗？”

“是的。她母亲不仅仅对戎荻选择谢飞结婚持反对态度，更认为谢飞和戎荻结婚是一场阴谋。她认为，凭戎荻的优秀，随便找个人都比谢飞强！在她的眼里，谢飞属于狗屎做鞭，文（闻）不得武不得的人。”

“那你认为呢？”卞卡反问道。“你认为谢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你第一眼看见他，会认为他是个粗俗不堪的人。”白雪飞的语气加速了。“但你和他多接触几次，你就会觉得，他是一部底蕴很厚的传奇大书，只要你认真地读，你会觉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