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威大楼有专门为礼仪们设置的更衣间,这恰好给萧暖提供了方便,她进入更衣间,取出袋子里面的黑色金边龙纹旗袍,以及一双非常素雅的白色高跟鞋,看样式大概都是8、90年代流行的款式,那时候正好是华国旗袍出现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红地毯上的时期,以它精美至极,优雅于一身而闻名遐迩,风靡世界。
萧暖在旗袍上没有找到领标,它也没有其他标签,这大概是定制的衣服。
她将旗袍晚上身上一贴,恰恰合身,突然一个恶心的想法闪过她的脑袋,她把高跟鞋跟自己的脚比了比,又将自己的脚探了进去,萧暖的眼神黯了黯。
她将旗袍放在一旁,脸转向旁边的墙镜,镜子中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跟萧暖对视,她试着笑了笑,那女人也跟着笑了,笑似狐娘目盼,媚态毕现。
她一直盯着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心上的某根弦越绷越紧,终于,萧暖将手中的袋子狠狠地砸向镜中的女人,布制的袋子没有砸到那个女人就落到了地上,一张纸片从布袋的开口滑落出来。
“周凉凉,你算计我。”
萧暖口中轻语。
她不再看向镜中的女子,捡起袋子和地上的折叠的纸片,确认袋子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她将注意力放在了纸片上,这是一张八九十代照片的复印件,画面上是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图片上女人的脸被刻意刮花,只留一双眼睛在上面,没有白薇眼睛自带的小意柔情,也不似白蔷的娇艳,这是一双睿智的眼睛,仿佛在笑,但其中的冷却似乎透过时间和空间,传递给了萧暖。
她摸着照片上女人的眼睛,又看了看镜中的女子,除了那女子右眼角下多了一点媚痣,两人的眼睛几乎无二,包括那眼中包含的冷冽。
果然是美人计,又是一个萧老爷子,萧暖心中暗讽,可表情却不自觉变成苦笑,周凉凉,你这是阳谋啊!
萧恒心太急,没有在其他企业学习,便自己开始创业,自然在创业期间跌跌撞撞,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拥有精算师资格证的萧暖自然清楚,要不是公司到了不得不走招资这条路的地步,以萧恒的自尊真不会把招资计划提前到今天。
她放开马尾辫,换上旗袍,快速补了妆,遮蔽了眼角的泪痣,这样一来,双眼愈发同照片上的像了。
萧暖盯了一会儿镜中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擦擦右眼角,露出了那一颗属于她的泪痣,转身离开了更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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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莅临这次研讨会是不是代表着刘氏和萧氏的破冰的开始?”
“日前拍到您跟一神秘女性出游三亚,您能透露下是谁吗?”
“请问……”
……
“我没有回答的必要。你是最强娱记的记者吧!”
刘鑫雄凉凉地看了眼那个频繁提问的小记者,也没等他回答,让身边两个保镖拦住更加贴近的记者们。
“诶,刘先生,刘先生。”
周围的记者见刘鑫雄打算离开,相互拥搡,大声呼喊刘鑫雄,有的越过保镖拦着的手臂将话筒递近刘鑫雄,试图引起刘鑫雄的注意。
刘鑫雄没有兴致跟这些狗仔们虚与委蛇,他不是白蔷,不需要嫁豪门,也不是萧恒,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以他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什么知名度和曝光度,但是当年刘红珠和萧老爷子的离婚案闹得太离奇,给刘家盖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刘家人成为新闻狗仔们争相追逐的目标,即便距离离婚案发生已经过了二十几年。
在刘鑫雄走向电梯的时候,一群记者出其不意,从迎宾大厅的内道蜂涌而至,拥堵了他要走的路,这情景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当马仔的时候,这状况可没激起他多少年少时候的怀缅之感。
安排的保镖们被这突变打了个措手不及,门口的记者也借机溜进了迎宾大厅,朝刘鑫雄涌去。
“刘先生,当红女星温艺一夜被封杀,传闻是您的手笔,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不知是谁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让在场的记者们为之一静,这时,记者们看刘鑫雄的目光更加热烈了,像是发现了一座金矿。
“刘先生,您跟温艺什么关系?”
“你对这个传闻有什么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