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兽人可不是普通的绿皮,他们全员装备重甲,坚固强壮,战车撞在黑兽人的盔甲上没能直接撞死他们,暂时存活的黑兽人强忍内脏散架的痛楚,集合起来聚集到车头面前,用力扣住战车,双脚蹬地慢慢让战车减速停下来。
战车没有了速度,就是待宰的羔羊,周围的绿皮见状纷纷吼叫起来,一拥而上欲要一雪前耻,将这辆撞死那么多绿皮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战车撕碎,把人类的断头挂在战车的最高处。
朱特女王的座驾瞬间被团团围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兽人和地精,而自己的战车已经脱离友方阵线,深入绿潮冲锋到了较远的位置,跟最近的联军部队起码隔着一百个绿皮的距离。
她没有丝毫慌张,即使这一天是她命中注定要前往死神莫尔灵魂之海的日子,也不感到害怕,因为她今天要为自己部族的同胞,为日耳曼尼亚的人民,为了西格玛,决出个未来,即使牺牲又有何凄哀?
朱特女王高雅地跳到战车的车座里,手握末端带刺的长鞭和弯刀,她要求心腹们骑马离去,不必生死相依,但心腹们誓要与朱特女王共存亡,因此他们便在战车内围成一圈,砍杀冲上来的兽人。
无论是只有环臂甲的兽人小子,还是全副武装的黑兽人,困在朱特王驾上的女王都能将他们一一消灭,踢飞绿皮遍体鳞伤的尸体落到战车锋利的车轮旁,然而狡猾的地精使出诡计,他们分成两拨,一拨依靠矮小的身躯越过女王的长鞭,钻到战车底部,另一拨则抓捕战场上到处逃窜的战猪。
躲到战车底部的地精首先发难,他们用尖刀使劲去捅车底,将战车的车座捅得稀巴烂,穿出数个大小不一的洞,用手扒开想要钻出来,惊得战车上的朱特人一阵乱动,乱了阵型。
朱特人赶紧反击地下来袭的地精,用大刀斫断绿皮的脑袋,但因此分了神,当他们听到车轮方向传来骚动,抬头察看时,一切都已晚了,只能惊愕地看着一头被地精抓着耳朵的战猪横冲直撞,朝战车的车轮冲过来。
那头战猪被地精扣住双耳的耳道,地精尖利的指甲刮破耳朵皮肤黏膜,扣得战猪耳朵直流血,战猪因此发狂厉叫,头也不顾地直接撞入车轮上的尖刺里,脑袋被刺穿,头部裂开而亡,而摇摇欲坠的战车也被恐颌猪的撞击撞得完全断裂,车体裂开成碎片。
战车上的朱特人纷纷跳下车来,落入绿潮之中,被浪潮里锋利的刀斧贯穿砍切,化作血淋淋的浪花。
朱特女王站在残破的车体旁,手持长鞭鞭杀靠近的绿皮,虽然绿皮人多势众,但她毫无畏惧,挥出长鞭抽打绿皮,用鞭子末端的尖刺绞杀兽人的脑袋。
低矮的地精利用身高优势躲过鞭出的长鞭,逼近到女王的身前,伸手从地面上抓起一把沙子扔到女王的脸上。
女王尖叫一声,被沙子致盲,视线模糊地倒在地上,手中的长鞭也被地精们拿走,只能无助地拼命挥舞武器,阻挡逼近的绿皮。
因朱特女王身份的重要性,西格玛亲率法兰克卫队救援女王,他犹如天神下凡般在绿潮中打出一条血路,手中的战锤每挥舞一下,便能带走十数个绿皮的肮脏性命,战锤残留的尾迹还闪烁出电流的弧光,惊骇和麻痹外围的绿皮,使得西格玛的周围,空出一大片阔地,没有一个绿皮敢于逼近西格玛战锤的打击半径。
他很快就赶到女王身边,敲死了抢走长鞭的地精和兽人,将暂时失明的女王扶了起来,他刚准备带朱特女王离开,抬头却发现两侧坡面高地有异动。
数队地精狼骑兵正沿着陡峭的山崖,朝联军高地的远程部队逼近,地精们坐在一种名叫座狼的类狼生物,以极快的速度杀向黑森人和伦巴第人。
假若地精狼骑兵成功消灭了人类的远程部队,并从坡面高地冲下来,直接杀向联军的后方,对人类—矮人联军将是致命打击。
更糟糕的是,当西格玛抬起朱特女王,急急忙忙地想要往回撤时,却看见盎格鲁国王恐惧于绿潮的无边无际,不敢再战,惜命地抛下其他战友,逃回到联军阵线后方,并且在他的带动下,联军后方操控投石机和石弩的盎格鲁人也撒腿逃跑了。
很快,人类—矮人联军后方大乱,大量盎格鲁人扔掉武器逃窜,手忙脚乱地跟在跑到最前头的盎格鲁国王,连带地部分弗里斯人和萨克森人要逃跑了。
这下联军后方没了大半人马,实力空虚,更不可能抵挡得住冲下来的狼骑兵,倘若地精狼骑兵打败了高地上的黑森人和伦巴第人,顺势攻下来,绝对能覆灭西格玛的联军。
西格玛心中一紧,一下子没有留意到身后逼近的兽人战将,当他感知到后方两米多高的兽人战将时,对方手中的巨斧已经朝他的脑袋劈来。
而西格玛肩膀上背着朱特女王,动作稍显缓滞,一时间避不开兽人战将的攻击,他直感恼怒,手中紧握的战锤锤柄冒出猛烈的电弧,瞬间流遍战锤的表面,准备抵挡兽人战将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