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于某种奇怪的理由,我亲爱的兄弟亚萨斯似乎觉得我很重要,重要到决定派出杀手干掉我。”凯隆一脸坦然的答道,“怎么,玛瑞塔的看门人要将我拒之门外么?”
“玛瑞塔是谁?”布鲁托小声嘀咕道。
“我们眼前这座城市的主人。”凯隆解释道,“同时也是一个魅魔术士,是不是听起来有些熟悉呢?”
“那她和你爹…”
“你们应该默认这个国度里所有魅力值在平均线以上的生物都被我爹上过,无论男女。当然其中有一些极个别的特例,比如我。”
“是因为你的魅力在平均线以下么?”
“要不是兰斯洛爵士站在这里,我现在就要割了你的舌头。”
“你尽管试。”兰斯洛懒洋洋的接口道,“我不干涉。”
“萨摩瑞效忠的是乌黯主君,不是他的某个儿子。”城墙上方的箭魔宣布道,“不过,你要是在萨摩瑞里除了什么意外,那也和玛瑞塔夫人无关,明白么?”
伴随着箭魔的话语,众人面前的城门也缓缓向上升起,那是一座金属制成的厚重闸门,闸门后则是漆黑的门洞。门洞的长度超过十五尺,天花板上数百个射孔内全是蓄势待发的尖锐金属,从下方经过时的压力几乎叫人窒息,不过兰斯洛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一行人平安无事的通过了。
城门旁的狂战魔守卫们用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凯隆和他的随从,但除了要求把坐骑留在城门旁的兽栏之外,没有再对他们多说什么,似乎都觉得凯隆会是个大麻烦,最好不要和他产生任何关系。
萨摩瑞的街景如同一张展开的画卷般在众人眼前呈现。乍看上去,这是一座糅杂了浪漫主义和超现实风格的奇特小镇: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十分平整,但街道却如同一条趴在沙地上的蛇那样回旋扭曲;街边的每一栋房子都建的非常豪华,但建筑风格却各式各样——有的像是沙漠国度的王宫,有的像是丘陵地区的城堡,还有的则是只会出现在宗教绘画中的殿堂;在蜿蜒的街道交汇处,遍布着一座座小广场,这些广场大多都会在中央摆放一座雕像,有的形象十分具体,比如昂首阔步的恶魔领主,踩在高耸尸堆上的天界勇士;有的则非常抽象,比如一张像是被狗抓过的沙发,或是一团中了时间静止魔法的虫群。
兰斯洛发现自己很难用言语描述这座城市给自己的感受,混乱,但又不是毫无规律。如果只将注意力放在某一个角落,似乎每件事都非常正常,但当你放眼全局,一切又都失去了意义。
“真是令人着迷,我必须得承认,这座城市的建造者具有独特的艺术品味。”阿拉密尔忍不住感叹道,“这种感觉…就像是将数张不同的拼图拆散了混合,然后重新组合出一张全新的图案…”
“向你致敬,美味的精灵,你确实完全理解了我们塔那厘的艺术。”深渊领主的儿子朝阿拉密尔夸张的鞠了一躬,“那正是混乱的精髓……”
“不就是大杂烩么,有什么艺术的。”布鲁托不悦的皱了皱鼻子,“它们就不能将那些风格相同的建筑放一起么?”
“原来粗俗真的会影响肉的口感啊。”凯隆坏笑着盯着布鲁托,“怪不得矮人这么难吃……”
“你知道还有什么影响口感么?一柄塞进你嘴里的锤子。”
“哦不,不用担心,我们很擅长吐骨头,别说拿着锤子,就是穿着盔甲,我们也能把肉一点点嘬出来。”
“好了,别斗嘴了。”兰斯洛无奈的打断了几人的争吵,“凯隆,我们已经到了萨摩瑞,下一步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