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廷都以为只要他这个天下第六名将出手便马到成功,又有谁知道其中难处。
眼看部下们争论不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刘民世是等着和我们决战,他认为他能正面击败我军,所以围着南阳城逼我们去救,我军又不得不救,正面作战我军胜算不大。”
诸将都听懂了,却一阵沉默无人发声,显然他们也都知道麾下士兵是什么样子。
司马钊叹了口气但也知道其中关键,毕竟不准从一线调兵是自己父亲的建议:“王爷说的是,但我军徐徐推进,威胁秦军侧后,秦军粮道毕竟不如我军畅通,待时日久长,秦军也不得不退兵了。”
诸将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莫残天不由得高看司马钊几分,司马家确实有能人,他听父亲说起过,天下十大名将,司马家司马锐位列第九,坐阵长城一线与蒙古人交战,司马钊也跟随司马锐数年深得其兵法真传。
莫江流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么个办法,剩下的只能到了南阳城周边再看了。
会议结束后,众将都走了,莫江流看向莫残天:“你怎么看?”
莫残天没想到莫江流会问自己,想了想说道:“父亲,司马将军言之有理,但孩儿还是认为应当与秦军决战!”
“哦?”莫江流眉头皱了皱等待着莫残天接下来的话。
莫残天看着莫江流的神态知道他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
“父亲,南阳是通往襄阳的必经之路,秦军此次出兵,襄阳的明军必然已经知晓,襄阳城周边明军足足有数万,统率陈之青是名将榜上第八,试问父亲统兵来到南阳,麾下兵马又是一群虾兵蟹将,若是和秦军陷入僵持,那么他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击败父亲的机会。”
莫江流听了之后神情变幻不定,深深看了眼莫残天终是夸赞道:“说的对,为父十年前攻打襄阳,烧掉了他的水师,围了他两个月,他必然想报这个仇。”
“但眼下这个局势。。。难,真是难,陛下和朝堂上的大臣们本意只想这些人马出来见识一下,但兵家之事,又岂是平常事?兵凶战危,稍有不慎就得全军覆没!”莫江流心中生起几分烦躁,既要马儿跑,又不许马儿吃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莫残天听了莫江流这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按理来说莫江流这个国之柱石,又是皇亲国戚,以前出兵都是给精兵强将,无往不利,这次就给了一群老爷少爷兵,十分反常。
莫残天还想要说什么,但莫江流挥了挥手:“我本打算结硬寨打呆仗耗死秦军,但看来眼下只能换种方式了。”从他的语气中,莫残天知道他心中已有了决断,于是便退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