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诸位,定然是项亮将军的捷报到了!”刘民世满面笑意的打开军报,下一秒还轻松惬意,转瞬之间便怒火中烧。
“砰!”他站起身来将军报用力的砸在地面的木板上。
“渎职!犯罪!这不可能!不可能!”他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通红,愤怒的大吼着。
众将哪里见过自己殿下如此失态过,不知怎么办才好,唯有项勇捡起了军报,看完之后,目光惊疑不定,面色沉重:“殿下!是末将识人不明!请治末将之罪!项亮不查明军动向,导致巫山水师大营被毁,难辞其咎!”
项勇心里暗暗叫苦,对自家侄儿更是愤怒,让你去守巴东,居然让别人偷了更为紧要的巫山!巫山是什么地方!大秦所有的水师精华所在!让自己根本无法开口求情,也没脸开口。
此番话地动山摇在堂中炸醒,反应最大的是郑统,他疯了似的跑了过来接过军报仔细查看,看完之后怒不可遏,指着项勇就是一顿痛骂:“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无能之辈!”
“项将军,殿下,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啊!啊!”他的语调和声量越来越高,也顾不得什么天下名将和秦国皇子身份了,当场翻了脸。
他此刻心如刀绞,巫山大营被偷,虽然军报上没写详细的损失,但他心里有数,所有战船都会被毁,那些造船厂和作坊也会被毁,留守的后勤兵马可想而知。
整座大营也会被付之一炬,秦国几代水师人努力创造出的辉煌化为乌有,他这位巫山水师主将如何向先辈交代?他郑统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刘民世稳了稳心神,制止了脑海中杂乱了思绪思索着巫山之败带来的后果,眼下宜昌此地是决计不能再守了,没了巫山水师大营,宜昌的水师犹如无根之水,浮动之萍,战船得不到补充和修补,没了水师支持陆战更不要想,为今之计最好还是退回巴东再做打算。
他望向地图,一个个地名鲜活了起来,但巫山和巴东之间的那块区域仿佛被人埋下了一把利刃,直插他和宜昌城内数万秦军的心脏,胸口隐隐有些作痛,又是莫残天坏了他的大计!
“项将军,眼下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首先封锁消息!不能让将士们知道!动摇军心者,杀!”刘民世咬紧牙关面带杀气环视众人,必须将这消息封锁,否则一旦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军心动摇后果难以预料。
“是!末将这就组织执法队四处巡视!”项勇点点头。
“殿下!这宜昌城恐怕不宜再待下去了,巫山之败,让我军夺取宜昌城此举成了水中捞月,再耗在此处得不偿失。”项勇硬着头皮说道,他认为眼下侧背有一支敌军,前有强敌,再耗在宜昌,恐怕会有不测!
“没人会继续待在宜昌,传我令!下午全线反击,而后乘船撤回巴东!辛苦项将军和郑。。。郑景将军领兵断后了!我本部兵马死伤惨重,不堪再战。”刘民世本想让郑统组织水师断后,但眼见这位老将听闻此噩耗已泣不成声,瘫坐于地,终究是因为自己让他出兵才导致有此一事,摸了摸鼻子看向了郑景。
郑景倒是爽快,点头表示同意,倒是其余巫山水师将领一脸沉闷,显然对刘民世有所不满,还在前线作战,结果你告诉我家被偷了,谁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