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上，再提起邪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心虚，是紧张。

担心一直维护的人被牵扯进来。

甚至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时都忘记了反驳爷爷，反驳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邪术。

坚定儿子之所以命运多舛，是父母积德不够，他要继续吃斋念佛……

“你笑什么？当时有什么精彩好笑的事？”他微眯着眸子，试探性的问他。

齐铭霄答非所问，好笑道，“爸，这都是封建迷信，您信了？”

齐父，“……”

“难怪，您在爷爷面前听到的时候，都没反驳。不过我不信，没人敢换我的运势。就算有，我做鬼也要把他拖下地狱。”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散漫，像是说今晚吃什么一样云淡风轻。

但周身气势凌冽，一双眸子里杀意凛然。

齐父浑身一震，“……”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齐铭霄。

记忆里，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但不懂拒绝的小男孩。

不管对外名声差成什么样，面对他时，永远是那副温雅敬重的样子。

今晚听到他提起齐公馆的邪术被毁，他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所幸他只是提出来，证明那小丫头的实力，没多说些什么。

他完全不敢接话，只希望这问题快点揭过去，等晚些再来试探。

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看不透他了……

心一横，他直接冷声警告，“少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家人永远不会害你！我知道你对突然多出的兄弟不满，但无论如何，他也是齐家人！而且是你让人回来的，之后在你爷爷面前多劝着点！”

“放心，等他回来，我会好好关照他。”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身边那小丫头，我不会放过她，你知道我的手段！”

软硬兼施，是他一贯的作风。

以前即便他不威胁，齐铭霄也不会违背他的任何想法。

但现在……

他勾唇笑了笑，嗓音悠闲散漫，“我劝你别去招惹她，她到时候真对你下手，我可不会拦。”

看着对方气的无话可说的样子，他补充，“而且，你可能还没见识过我的手段吧？”

……

齐父是来齐公馆探齐铭霄口风的。

也确定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真相，好防备他对天佑下手。

但没想到，什么都没试探到。

还受了一肚子气。

今晚的齐铭霄跟以往的差距太大了。

像换了个人。

他回去的路上想了又想，最终把原因归结在宋予知身上。

掏出手机，愤然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

那头接电话很快，“发现什么消息了吗？”

齐父冷声质问，“齐公馆的术法真是那死丫头破的？得想个办法除掉她！否则她会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

那头顿了一下，低声呢喃，“看来她真的是变数啊……”

“现在齐铭霄已经不信任我了，而且我不确定他知道多少。天佑的身份曝光，接下来要回齐家，以后的事可能不好开展。”

“回家？这是好事啊！”

“？？？”

齐父疑惑的等着他的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