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安一脸好奇地问道。
“就在你说的那条街。”
“真的啊,这么巧啊,我是胡诌的。”
总不能告诉你我也是胡诌的吧,默默地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李衡佑大步往外,朝讲堂地方向走去。
“你等等我。”朱子安赶紧跟上去。
上午给村里的人看病,下午抄书的沈凝忙碌了一日,丝毫不知道县学里自己的抄好的书已经被人“抢”走了。
日子如流水般溜走,这几日沈凝日日上午帮村人看病,那些看病看的早的按沈凝开的药方去抓了药,吃了药现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乡野之人本就热情善良,对自己好的人更是要掏心掏肺的还回去。
善阳村的人不仅对沈凝的医术更加信服了,而且对这个李家的侄女是越发的好了,经沈凝的手治好了病的更是隔三差五的往李家送些自己做的东西或者是山上打的野食。以此来表达他们的谢意。
转眼间,就到了安国公世子领兵回京述职,路过嘉阳城的时候了。
晚上,沈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明天,就要见到那个在北地打走鞑子,接替父亲守护北地百姓的人了。
还有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定北军,跟了父亲十五年的定北军。
虽是铁打的银盘,流水的兵。但定北军里还有许多跟了父亲多年的叔叔大伯,那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今天下午她已经去隔壁邻居家找了二妮,还跟李家伯母说了要去城里的事情。
虽然听到有二妮她们跟着一起去,但李家伯母还是不放心,非让李九郎和她们一起去。
许是要见到故人的喜悦与忐忑,沈凝不似平日那样冷静淡然,有些微微的烦躁。四月的天气,却出了半身的汗。
见到了又怎样,现在这具身子,就是见到了也是陌生人。想到这里,沈凝自嘲的笑了笑,又有些释然,起身去烧水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整个村子都在黑夜中沉睡,只有几点亮光,伴着偶尔的狗吠声。满天繁星,昭示着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第二日,天刚微微透出些光亮时,沈凝就早早起来,先照例到院子里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因为今天要早点往嘉阳城里去,所以时间比平日短了些。
好怀念哒哒啊,还要自己走过去,好几十里地呢。
沈凝有些欲哭无泪。
哒哒是她以前的专属坐骑–一匹长的很可爱的可以日行几百里的马儿,是她到北地后刚学骑马是父亲送给她的,那时哒哒也还是匹小马,被卫兵牵着到她面前时,马步哒哒的,沈宁便给它起了了名字叫哒哒。
为这这个名字,她还被一起玩耍的小姐妹打趣了好长时间,说人家马儿要不没有名字,就是有名字也是些踏雪啊、的卢啊、快航啊绝影啊之类好听寓意又好的名字,她到好,给马儿起名字起了个哒哒,叫它倒像是叫它去打人一样。
听了她们的话,她只哼了一声,那又怎样,哒哒可是很喜欢呢!一叫它的名字它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扎完马步,李家伯母也摆好了早饭。
吃饭时沈凝有些心不在焉,又似有些紧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筷子都快把嘴戳破了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