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丈宽的藤甲龟？我们这普通的箭矢射上去，估计会折断。”

“青山湖里的藤甲龟我知道，你先别说会不会折断，就是你射不射得到都是个问题。藤甲龟可是相当警觉，两里地内它就能发现你，没等你射到它，它已经躲到水里去了。”

......

“这篇课文谁能背出来？”私塾先生严肃地盯着学堂里的众学生，大家都害怕被先生抽到，吓得都低下了头。“胡来，你能嘛？”先生抽的是昨天新学的一篇课文。

胡来站起来点点头。“襄公十一年，三桓改作三军，盖三分鲁而各征其一，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无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其半为臣，若子若弟。叔孙氏使尽为臣，不然不舍。至是......。”

胡来背完，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让胡来坐下，“我说过几遍啦？要想考进地师宫，这几篇文章是非常重要的，除了胡来，你们谁听我的啦？”

“谁愿意背啊？我们村的私塾没一个人考进过地师宫。”刘小猛的轻声细语还是让先生听到了。

“刘小猛，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先生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刘小猛，刘小猛虽然顽劣惯了，也不敢挑衅先生的权威。“你以为地师宫是那么好考的嘛？我们县的县丞、主簿、巡按，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是地师宫出身的？我可以跟你们这样说，你们要是考不进地师宫，将来该种田的还是种田，该打猎的还是打猎。”

“胡来是人，你们也是人，胡来能背出来，你们怎么背不出来？”

胡来能背出书来，并不是因为他聪慧过人，完全是因为他的勤奋，每天鸡叫三遍后，他就会拿着一本书到院子里借着晨光背，就像背《百草经》一样，来回背个七八遍，自然而然就能够背出来。

“我听说胡来每天下午还要去铁匠铺当学徒？你们呢？天天在家玩，也不去背书。你以为县里的县丞、主簿、巡按，他们都是天生当主官的料嘛？不是，是因为他们饱读诗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样的话，私塾先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可听他的又有几个？没办法的他只能实行体罚，“背不出来，今天谁都别想回家吃饭。”

“先生，我已经背出来了，能不能先回去？我娘和弟弟还等着我回家做饭。”不像别的同学回家就能吃饭，胡来回家还要做饭。

“去吧！”等胡来走到私塾门口，先生又把胡来叫住了，“上次请假落下的生字要记得补上来。”

“先生，我已经写好了。”胡来把自己的作业交了上去。

“落下的课文背了嘛？”

“背啦！”

“好，你去吧！”

胡来走了没一会，有个学生收拾好课桌上的东西，走到讲台边，“先生，我的课文已经跟同桌相互背好了。”

“那在我这里再背一遍。”

“凭什么啊？人家胡来说背好了，你就让他走，我说背好了，凭什么再让我背一遍？”

“哪有那么多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