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你胡说什么?”
江阳看着白小楼,目眦尽裂。
你不是喜欢告状吗?
还天天在我面前扮酷,我整不死你!
“你敢说你不是提前串通好的,那为什么我才露出半个头人家就能一枪打中?”
“我连眼睛都没看过去,就是扬手对着楼上乱开枪,怎么就能打到人?”
“就算我行狗屎运,不小心撞上一个,为什么都伤了一个,偏偏另一个还将整个身子露在窗外,好像唯恐我看不到似的?”
“局座,我严重怀疑被我打死的人是他们的死囚,故意将他推到窗前借刀杀人!”
“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阴谋!”
“报告局座,真不是他说的那样……”
江阳听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又是一个立正敬礼。
“我叫你出去,没听见吗?”
丁墨村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还能说啥?
江阳只能再次敬礼往外走去,临出去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白小楼一眼。
如果眼光能杀人,白小楼估计被杀死无数遍了。
“咣当”一声,沉重的红木大门被江阳关上了。
“说吧,怎么一回事?”
丁墨村“咔嚓、咔嚓”将拆成四分五裂的手枪又组合到一起了,对着白小楼瞄了又瞄。
“局座,能不能换支枪对着我,这铁家伙我怕……”
看到汪如海在旁边憋不住笑,丁墨村恨不得冲出来给白小楼一拳。
明明自己和他啥事没有,但他话里话外非往那方面引。
又无话好反驳,越是反驳越容易让人误解。
丁墨村没办法,只能将手枪又扔到桌面上。
“话说我挂断您的电话时,梅老板却跑到卫生间来尿尿……”
丁墨村的眼睛瞪得像牛尿泡大。
“我自然不敢在里面,正往外走时,梅老板一把抓住了我……”
“我把压倒在洗脸盆架子上,还扒了我的衣服……”
这一下把汪如海也彻底吸引了过来。
“在我身下乱摸……”
丁墨村情不自禁地又将手枪抓到了手上。
“我又不敢碰她,只能让她将我的手枪搜了出来……”
丁墨村听得想骂娘了。
他TNND就不能一口气将话说完吗?
中间这样断气容易让我擦枪走火的!
汪如海听到这样一个结局,感到索然无味,踱到了一边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
“局座,您是知道的,我这人从小就胆小……”
丁墨村心里想:
“如果我不清楚你搞的鬼勾当,我还真信了你这个戏子,你还胆小,你都能日天了!”
“枪对着我,我害怕呀,我就老老实实交代我刚才是给您打电话了。”
“她问我是什么事?我说……”
白小楼一副害怕丁墨村追究的神情,欲说还休。
“白秘书,这时,你难道还想隐瞒什么?”
汪如海阴森森地催促道。
“我说您已经怀疑她是特高课派来监视您的人,我……我告诉您,我怀疑她是市党部派来的,她和我都是戏班子长大的,我从小看她长大……”
好难编!
白小楼自己都感觉漏洞百出了,但丁墨村似乎没有意识到。
“然后呢?”
汪如海根本不给白小楼继续打腹稿的机会。
“然后我就跟她讲,我……我其实一直深爱着她,为了她,我死都不怕,我一定会保护她的……”
“哦?”
丁墨村也忍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她……她当然感动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