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穿越前的快递站旁边就有一家棋牌室,工友们一有空就往那里面钻,甚至花钱让白小楼代班也要打完八圈。
白小楼从来不打麻将。
现在坐在麻将桌边,他如坐针毡。
倒不是怕输钱。
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而是他脑子里想的是黄劲荣突然将黄虎黄豹叫到里面去到底谈什么事?
会不会关联到自己。
毕竟打死龟田少佐是他开的枪。
如果从江阳那头追查过来,他可以打死不承认。
但如果黄家不管是不是他,一口咬定是他开的枪,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虽然他参加了黄府的家宴,而且当场认了两个干妈,但一旦真的需要黄家交出一个人顶包,想都不用想,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出牌呀。”
林月桂坐在白小楼上手,有意无意地将索子斜过来给他看。
“5索”
白小楼想都没想就拆掉自己的牌搭子给林月桂喂了最中间的索子。
“碰!”
没想到被下手的露兰芳碰掉了。
林月桂一见索一色做不成了,就装作不注意将一个三筒翻了出来,然后将索子打掉。
梅秋生倒是很认真地打牌,不给上家喂索子,也不打下家的筒子,只打万子。
露兰芳凭打牌经验以为白小楼肯定在做万一色,将万子率先打了出来。
白小楼脑子里还在想着黄家父子接下来会怎么做,就感觉大腿上被掐了一把。
伸手下去一抓,是露兰芳的手。
手上还藏着两张牌。
呵呵,本来手上的万子不多,但多出两张牌,又正好吃上就整齐多了。
白小楼不露声色地拿上来,再换了两张索子从桌下递了回去。
露兰芳正在码牌,一时没有去接应。
白小楼就将手拼命往她桌下伸。
这年代富裕人家的太太都喜欢穿旗袍。
旗袍很能展现身材,特别是高开叉的旗袍。
走起路来,两条大白腿时隐时现。
魅惑众生!
坐下去时有点不好。
侧面没办法遮掩。
白小楼本来是想将牌送过去,没想到直接从旗袍下伸了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
怎么还没伸手下来接?
白小楼忍不住拿牌在她身上轻轻敲了两下。
这一敲不打紧,结果露兰芳条件反射似的夹紧了双腿。
人赃俱获。
手和牌都拿不出来了。
“快出牌啊!”
林月桂见到白小楼一直低着头,用胳膊顶了他手肘一下催促道。
白小楼心慌意乱之中,又随便抽了一个筒子打了出来。
“吃!”
林月桂总算眉开眼笑,没再盯着他看了。
白小楼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白小楼再用手指抠了抠,示意露兰芳赶紧和他换牌。
没想到露兰芳装作啥也不知道,还是紧紧夹着双腿,一只手撑着头,像是在思考下一着打什么牌,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牌在桌子上敲来敲去,就是不放出来。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白小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手上的牌往里面推送。
露兰芳这才像是做了决定,将手上的牌打了出去,偷偷换了两张牌交给了白小楼。
白小楼本来就是乱打一气,换来两张万子也没啥用,拿起就打了一张出去。
“碰!”
“哎哟,你什么时候将茶倒在牌上了,黏糊糊的,什么味儿?”
梅秋生一碰上,接过牌就扔到了牌桌上。
露兰芳脸上微微一红,顺手抓起这张在她身下过度停留过的牌,不露声色地在自己手上擦干净。
“这哪是茶水,明明是汗水。我说小楼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就算输了,也不用吓出冷汗来吧。”
白小楼听了,又狠狠地掏了两下,才将湿漉漉的手指扯了出来。
“小楼,你大胆打,干妈赢了让你吃红!”